本事的人?” 吴仁越没想到这么巧,居然碰上的是夏桐的亲戚,他只是不明白这外甥孙女是一个什么概念,没搞懂他跟夏桐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也没听夏桐提起过老家还有什么亲戚。 “不能吧,农村的孩子有这么厉害?农村的孩子不是要种地喂猪吗?哪里有时间学这些?”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那个妹夫就是一个大学生,说的一口好官话,还说的一口好外国话,人家可是正经的什么北京大学毕业的,要不是走的早,他们也不能窝在这山沟里。” 兴许是心里积压的太久了,罗柏祥一直想找人说说夏世轩的事情,可村子的人都熟悉这段往事,不少人当年都是抱着嫉妒的心理看着罗水莲嫁给一个城里来的大学生,这个大学生不光学问好,长得也好,听说家里还有钱,这样便宜的好事怎么就摊在了罗水莲的身上? 这种嫉妒心理在几个月后罗水莲从上海抱回一个骨灰盒时,有的化为同情,有的化为嘲笑,总之,罗水莲闭口不提夏世轩,也不让罗柏祥提。 这不,罗柏祥遇到了一个外地人,一个他认为萍水相逢的外地人,说说心理积压的话也不错,反正对方也不知谁是谁,就当听故事一样,听完就走人。哪里会想到,对方居然是正主,是夏家的正经后人。 吴仁越见罗柏祥提到了爷爷,更热情了,又递了一根烟过去,亲自替罗柏祥点上,然后问:“你老人家说笑吧?北京大学毕业的大学生能在你们这山沟里?他来做什么?种地?” “这你就不晓得了,当年这里附近有不少三线厂,他是厂里的技术员,本事大着呢,听说那些技术员不少是从上海来的。” “那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结婚没多久就走了,当时二个月没有回来,我妹子去上海找他,只抱回了一个骨灰盒?” “那家里没有别人吗?就没有人来找他的后人,你不是说他们家是有钱人家,怎么没把他的后人接出去?” “也不是没有,听说文革一开始,都逃到国外去了,怎么走的我不知道。” “走到国外后来也可以回来的吧?除非他们家人都没了,你妹夫的父母要是活着有多大?” “这话我也不是没想过,就算他父母没了,我妹夫还有一个妹妹,那个怎么也没回来过?没道理啊,来,后生,你来分析这个事,你也是城里人,如果你知道你哥哥有一个遗腹子在乡下,你手里相当有钱,你会找到这个孩子,帮着一起抚养他长大吗?” “我会。”吴仁越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姑奶,这个姑奶应该还活着,只是她会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呢? “哎呀,我那个妹子也不晓得在上海受了什么气,回来闭口不提夏家,我估摸着老人也未必就走了,他们有钱人吃的好,会保养,现在活到九十多岁的不有的是?你说,他们要是晓得夏家有后,该有多高兴?” 吴仁越跟罗柏祥谈了有一个多小时,还是罗柏祥的孙子双生来找他,吴仁越才不得不起身离去,临去把手里的一包烟都送给了罗柏祥,罗柏祥在吴仁越走后,才想起来这个小后生怎么看着有些面熟? 这一个多小时,吴仁越从罗柏祥嘴里探到的消息基本夏桐都提过,唯一有点价值的是知道自己有个姑奶,还有就是自己的爷爷一些生平小事,比如爱吃面食,爱看书,也看外文书,个性随和,不大爱笑,好像总有心事,这些是夏桐所不知道的。 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是爷爷还有不少书籍留下来,他怀疑里面会不会有日记什么的,他知道一般的读书人或学者有记日记的习惯,尤其是像罗柏祥说的那样,夏世轩还是一个满腹心事的忧郁的读书人,他身边没有可以述说的人,只能把心事记在日记里,这样一来,至少能从日记里了解他那一段时间的心路历程,如果能从里面发现点关于夏家的线索更好,如果不能,至少对吴仁越写剧本肯定会有启发。 吴仁越给台湾的父亲打了一个电话,知道自己的曾祖父曾祖母还有可能活着,他动了心思寻找,夏家没有这条件,他们吴家有这个实力。 吴怀听了自然没有意见,只不过相比较而言,他更想知道,当年在上海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的父亲是怎么走的?可惜目前唯一的当事人罗水莲闭口不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