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你说啊。」他冷笑,期待她有何高见(狡辩)。 「刚刚我不怕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野狼牠们会来这里为的只是来讨食物吃的而已,牠们…对我们真的不感兴趣,毕竟……嗯…你想嘛…牠们要是把我们都吃光了,以后就得换地方再去找食物了…那样会麻烦耶!你不知道野狼很聪明吗?牠们不是笨蛋……」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才是笨蛋?」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噢!」她瞠着无辜大眼,摇头摆手的把责任撇得是一乾二净。 「你没说?难道我会说我自己是笨蛋吗?」 阿光,在三秒之前,你确实是这么说了啊———小希很想这么回,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乖乖忍住没有把这句反控给脱口而出,免得遭殃。 「总之…我真正想说的是…野狼不可怕…你比较可怕啦……」 「我比狼可怕?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哈哈——不好笑。」他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哎唷…反正野狼已经都被你赶走了嘛…既然没事了,没事就好了啊!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继续聊这个话题了?」 「我看起来像是在跟你聊天吗?你刚刚不是还很主动欢迎我跟你吵架?怎么?讲不过我,就给我装傻?装无辜?少来了你!我不吃这一套!」在她搞清楚自己错在哪之前,他不打算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 「齁——你很烦耶!一定要对人家这么兇吗?你这么兇我,事情就会从头再来过吗?那我是不是也要兇你?我刚刚好心请你吃棉花糖,你不吃就算了,还把人家的棉花糖撒在地上,你过不过份啊——这些都是我辛苦做的耶!」 做贼的喊抓贼吗? 哼!好笑了!真好笑! 她完全不知要反省的模样,令他满腔的火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气到阿光头都涨得开始隐隐作痛。 小希见阿光气到全身颤抖,坐姿也瞬间改成站姿,惊得她立刻、马上、赶紧、迅速陪起笑脸,说:「好啦…顶多…顶多下不为例嘛……这样可以吗?」 「下不为例?」不可信。 「真的啦!再有类似状况,人家真的会乖乖的啦!你不叫我帮忙,我绝对不插手,保证安安静静待在旁边。」 「所以你知道你错在哪了?」 「嗯,我知道啊,你刚刚不就已经说了,你说我『嚣张、有恃无恐』不是吗?还有其他吗?」记不得了。 所以说,她还是不知道她的毛病出在哪。 罢了,事已至此,他还要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对一个完全不知好歹,不懂得反省的人而言,他就算说破嘴也没用。 其实不只是小希让人无奈,那群毫无担当的大人们也一样———全都是一个样! 怒色迅即转为鬱闷和沮丧,阿光精疲力竭地垮下肩头,疲累感爆炸到无以復加,就快让他支撑不住了。 「我想去睡觉了。」嗯,他现在只想好好矇头一睡,即使有再多么天大的鸟事,都等他睡醒再说吧! 「这么早就睡?我们还有一大堆水果、甜点都还没吃耶!」 她讶异地看着他逕自往屋里走去,因而急急忙忙地拉住他的手说:「你真的不想试试烤棉花糖吗?」 一个人究竟可以有多白目? 来看一看小希这副模样,自然就会知道答案了。 阿光回头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手上扯开,然后没管她会不会被突然关上的门给波及到,他一个巧劲将门给猛然摔上。 『碰—』地一声,阿光将一切纷纷扰扰全隔绝在大门门板之外,顾不得自己身为客人的身份,逕自拾级而上,随心所致地走往感觉莫名熟悉的一道房门前,半点没犹豫的转动陶製门把,随即雕花木门应声而开。 这个房间里里外外看起来分明是男孩子应该会有的风格。 既然小希妈妈只有小希这个女儿,那么他睡这间男孩房应该就没关係了。 如果有冒犯的话,顶多他醒来之后再好好打扫整洁就好了。 阿姨她对他很好,又这么亲切,猜想她应该是不会介意他暂用一下吧? 将自己拋向软绵绵地床榻上,在昏厥之前,他很佩服自己在体力几乎快要不支的节骨眼上还能顾虑到礼貌和分寸。 没办法……谁叫他就是这么循规蹈矩、彬彬有礼、谨言慎行,才不像屋外那群人那群……那群……………。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