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沉着脸,谢驭又在他掌心蹭了蹭,动作很轻很轻。 傅笙低头看他,目光微沉,抬起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想吃东西吗?” 谢驭点了点头。 “想吃什么?”他垂着眼睛问。 那双眼睛漆黑深邃,稀碎的光落下来,让谢驭看不清他眼中清晰。 但他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傅笙心情不好。 他今日好像心情很不好。 谢驭侧着头笑了笑,抬起手比划了一下。 ——什么都行。 “好。”傅笙点点头,替他掖了掖被角,低声道,“等一会儿。” 谢驭乖巧地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傅笙似乎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才起身走了。 他离开以后,谢驭才睁开眼睛,转头往门口看了过去。 他今天怎么回事。 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吗。 怎么感觉好像心情好差的样子。 谢驭躺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既然他心情不好,那他就乖点好了。 * 从这天起,谢驭疼痛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傅笙整个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郁了起来。 云峰等人急在心中,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大夫说了,谢驭这个……没得治,除非能拿到母蛊。 他们最近也派出了不少人去云州李太傅那里,想要拿到母蛊,但全都铩羽而归。 李太傅藏的太深了,没人知道母蛊在哪里。 “云峰大人。”忽然有人从急匆匆上来叫道,“抓到人了。” 云峰脸色一变,“我进去通报一声。” * 阴暗的地牢中,李太傅头发凌乱地坐在角落,他听着周围吱吱的老鼠叫声,抬头看向了门口。 有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缓慢走了进来。 “傅国师,久仰大名。”李太傅坐在那里,忽然狰狞笑了起来。 傅笙却没有与他废话的意思,他走上前来,一把扣住了李太傅的脖子,“母蛊。” 李太傅好像一点也不怕,他似笑非笑,看着傅笙道,“母蛊?” “谢驭呢。” “我要见他。” 捏着脖子的手缓缓收紧,李太傅开始有些窒息了,但却依然没有害怕,“你若是杀了我,谢驭可也得跟着一起死,你想好了?” 傅笙眸色一变,手上动作越来越重了。 李太傅被死死按着脖子,觉得自己已经接近死亡,但却仍然没有松口。 谢驭没有杀了傅笙,已经背叛了他。 他把母蛊交出去? 凭什么? 反正已经落在傅笙手上了,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拉个垫背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傅笙终于松开了手,李太傅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从这天起,李太傅一直在遭受各种各样的折磨,但不管怎样,他都没有要拿出母蛊的意思。 谢驭身上毒蛊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他甚至已经不能下床,只能整日躺在床上,承受一次又一次毒蛊发作。 终于有一天,傅笙带着谢驭去见了地牢里同样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李太傅。 谢驭是被抬着下去的。 李太傅看到他以后第一反应就是癫狂地笑,“哈哈哈哈哈哈活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