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在东尧呆了半月便感觉日子枯燥了。 每日跟着于途练练基本功,再去茶楼喝喝茶,看看戏文。 秦此间派了依依贴身跟在她身边,身边也不乏暗卫保护,有些地方他不准她去。 年节将近,街上年味很重,秦此间说他们今年就在东尧过年了。 他没事的时候两人还一起外出,吃遍了东尧的美食。 可时间久了,白灵每次问什么时候能见周礼炀的时候。 秦此间总是说,太子没那么好见,他们的宅子虽然离太子府不远,可周礼炀常年奔波于太子府和皇宫,到处都是守卫森严的地方。 言语之间满是为难,让白灵别急。 其实白灵只要细查一番就能知道,周礼炀随军出征已经几月了。 但她大小事都被秦此间包办,自然也不可能怀疑秦此间说话的真假。 又一次打探无果后,白灵忽然想去吹吹冷风清醒一下。 带着依依到了湖边,却发现湖面结冰,湖风也不像秋日的那般凉爽清醒,没了温度的风只剩一片冷冽。 此前被灭满门不久的时候,她多次自戕未果,曾在太子府投湖过一次。 窒息的溺水感不断拉扯她的神经,湖水倒灌冲的胸口火辣辣的疼,生命似乎只剩游丝一线,却始终坚韧的不肯断开。 最后还是周礼炀把她从水里捞了起来。 自从十八岁时样貌就不会有变化了,身边的人一个个长大,变得成熟,或者离去,或者死去。 只有她,一直都不会变。 也似乎不会死。 周礼炀对她说,这是天下多少人渴望的事情。 可她没得选择,在所有人都会生老病死的人世间。 只有她,被厄运选中,强迫她在世间苟活。 依依的声音传来: “小姐,该回去用午膳了。” 白灵转身叹了口气,她什么也不会,没啥挣钱的本事,等秦此间不在了,恐怕会饿死也说不准: “嗯,回吧。” 路上白灵看到一座阁楼顶上露台处,站着个一袭红衣面掩薄纱的女子,身边的侍女端着个精致的绣花球,底下男人们都蓄势待发,场面热闹非凡。 她以前只在书上看过,这景象是在抛绣球,今天见到现成的了。 齐国风俗开明,这种活动大多是达官贵人家的小姐招婿才会办。 按习俗来讲下面的男性会参与一些对诗对歌等文艺活动,楼上的小姐如果看中了某位才子或者帅哥,便把手里的绣球抛出去,击中自己的如意郎。 白灵刚朝那边走了两步就被小厮一把拦了回去。 “没有请柬不可入场。” 观察到台下待选的男子不多,且大多都是舞文弄墨的书生模样,再加上这没有请柬也是进不去的规矩。 虽说是抛绣球,想必这姑娘是有心仪男子的。 底下人比较完诗歌后,那蒙面女子从婢女手上接过绣球远远一抛,落入了台下一长相端正的男子怀中。 那男子也对之青涩一笑。 众人无不道喜欢笑,阁楼上一位年纪稍大的中年男子笑着捋胡子向台下说着祝词: “欢庆此日成佳偶,且喜今朝结良缘。秋水银堂鸳鸯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