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怯生生的在温羽迟怀中抬头,她身子瘦小,但身后羽翼展开竟有一人多长,薄薄的肉膜由细小的空骨连接,覆着的白羽在束带的长期捆绑下十分凌乱。 “如果我跟你说,我一出生便是如此呢?你会信吗。” “......” 未得到回应白灵从他的怀抱中起身,看似精壮的男人臂膀,在她挣脱时没有给带来一丝阻碍。 她可以理解他的想法,毕竟这个世界上,就算各种妖魔鬼怪,神兽仙子传言层出不穷,可说到底也没人真正见过。 现在当怪物本身不搀一丝虚假的赤条条站在面前,甚至一夜欢好。 温羽迟没把她丢下床去,还能和她躺在一起,不知道是该说天生胆大,还是无知者无畏了。 回想起跟周礼炀坦白的那一天,周礼炀那张常年挂着生人勿近,冷峻异常的脸上出现了破绽。 他甚至都没能稳住手中绷紧的弓弦,一发利箭出去,连靶子的边都没挨到。 连当今天子都是如此。 白灵则自动在心里将温羽迟划入无知者无畏的那边。 “可否请公子答应我件事?” 白灵穿好衣服,临走之时微微侧头对他说了声: “今日之事,烦请公子当作一切都未曾发生吧。” 白灵又回了那个客栈,倚在床脚,幸好司越为她开的房间足足有两个月,不然她真的无处可去。 她无法选择自由。 活了二十年,仍然像一个累赘,没办法和人产生联系,因为最后看到她翅膀的人都主动或是被动的离她远去了。 除了在天机楼的时候,虽然秦此间虽然不让她外出,却每个空闲时间都是陪她身边的。 此情此景不禁让白灵感叹天下之大,除了这间客栈,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离开温羽迟后,白灵在寻找嬷嬷线索的行程中,加上了暗中监视赵彦这一项,尝试去过几次赵府打探但都无功而返,只得通过些线索知道赵彦还好生生的活着。 如果不是那时温羽迟帮她,她一个人定是无能为力为她们做些什么。 白灵更懊悔那日为何非要去什么解意楼,好不容易结交了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却又一个不注意,早早的暴露了秘密。不确定温羽迟会不会为了那些被害的女子继续追究这件事,毕竟摆在他面前的受害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这半月里,白灵走访了所有可疑的人家,竟然连一点嬷嬷消息的也没有。 就像是和她有关的人完全不曾存在一样。 来辞海的新鲜感随着时间逐渐消磨散去,她明明是来追求自由,追求在人间平凡的活着,追求家族死亡的真相。 但是她真正想要的真的是这些吗? 她的父亲真的是含冤而死吗?从未相见,互不相识的家族亲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