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些许怀疑罢了,能不能让我见一下这位大副?”凌星说。 凌星没有透露石像病的事情,毕竟,这种级别的传染病,如果直接和船长说的话,船长绝对会直接带着亲信逃跑的。 或者说,更绝情一点,连亲信都不带。毕竟,在生命面前,别的代价,显得太过轻微。即使邮轮上的货物价值不菲,即使这些“兄弟”跟随自己多年,即使……但是,如果要死去的话,这些都是浮云不是么? 船长自己跑了倒是不要紧,最危险的,是船长身上也有石像病,结果成为新的传染源。要知道,之前发现了那么一个石像的时候,不论是商队的管理者,还是下面的普通人,都没有人发现端倪。 一个的话,真的很有可能会被当成艺术品。 诡异,只有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才能引起人类的畏惧,否则,往往只会让所有人奉若珍宝,又或者,触发他们的好奇心。 等等,那个冲锋艇上的石像。不对,为什么船上会有人提前离开?有人提前获知了石像病?不应该啊,听船长说,探险小队的人也参加了庆功宴,这么看来,他们并不知道石像病的存在,否则,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松。 不,不对。少了一个人——大副!嗯,还有一个,所谓的,牺牲的人?估摸着是半路病变了吧。那么,这支小队的人,看来都是感染者了,但是,为什么只有大副一个人称病不来?其他人毫无察觉?还是说,另有隐情呢? 嗯,就现场看去,的确没有人身上有出现石化的症状,这么看来的话,他们一定觉得自己幸免于难了。 不过,结局注定要让你们失望了啊。还有那个大副。这么看来的话,他应该就是坐着冲锋艇逃离的人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逃离,获知了石像病?那也不应该会离开啊,毕竟,这种不治之症,被驱逐的?不可能,如果是被发现了石像病然后被驱逐的话,不可能船上只有他一个人,那么只能是他一个人畏罪潜逃了。 畏罪潜逃或许不准确,但是他的逃跑是必然的,只是,为什么要逃?只有一种可能了:大副知道石像病,而且,有治愈这种疾病的方法,或者药物。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否则他没必要逃离,只需要把方法传播出去,一整个船的人一起想办法,肯定比一个人方便。 但是如果是药物的话,显然剂量不够,那么,即使优先治愈了自己,也无法保证是否会二次感染,而二次感染的话,剩下的药能不能再次分给自己就不知道了。 也有可能是的确有药,船上的人都治好了之后他再次感染被驱逐,但是,从全船人全都变成石像看来,这的确不可能。 那么,携带药品潜逃是唯一的可能了。 念及此,凌星的思绪再度飘到了另一个方向: 他是什么时候跑的?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很有可能就是今天。大部分的水手都到了大厅,船上绝大多数的人也聚集在大厅,船尾的救生舱几乎没有任何守卫,即使有,随便找借口搪塞过去也很容易,即使发现了不对劲想要去追,恐怕也有心无力。 那么,去船尾看看吧。 “可以,我让人领你过去吧。”船长说。 “不,我们先去船尾的救生舱。”凌星摇了摇头说。 “嗯?为什么?”船长疑惑道。 “暂时保密。”凌星说,“希望是我猜错了。” “好吧,既然凌教授这么说的话。”船长道,“二副,你带凌教授去一趟救生舱。” 穿着白色水手服的中年男人离开了操作台,向凌星行了一礼。 两人离开了船长室,穿过上层甲板,经过楼道,向船尾行去。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