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南非的人蛇、俄罗斯的毒贩,还被国家派出去和ICPO合作。那次是对上军火走私团伙,对方火力彪悍,还有职业雇佣兵,他们的围剿太惨烈,队里死叁个残一个,牺牲的队友里,最年轻的刚23岁。 钟嵘很幸运,膝盖中了一枪,动过手术又植过皮,下半生走跑跳没问题,高强度训练是不行了。 就算是这样儿,钟嵘也不愿意退役。他不和任何人低头,连他自己都不行,哪怕换兵种,也要继续留部队。奈何年轻丧夫、年老丧子、只剩下钟嵘一个念想的钟家老妈,用老命逼着他退。 让钟嵘死在任务里,他和钟爸、钟家大哥一样,是非常乐意的。然而人生在世,总有些事儿是人不得不接受、不得不退让的。他救过很多人,他是英雄,时过境迁,那些字眼前头要加个“曾经”,再提起来没什么意思…… 钟嵘给姜韵掖被角,她半睡半醒的被人碰到,懒趴趴的翻了个身。 ……谈过去,不如谈将来。 隔天早晨,钟嵘正在熬粥,睡醒一觉的姜韵从卧室里出来,问:“你煮的什么?真香。” 姜韵眼睛没消肿,头发乱七八糟,整个人瞧着十分邋遢。她自己没概念,钟嵘也不介意,只说:“先去洗把脸。” 洗完脸的姜韵精神不少,她瞅瞅把凉菜盘子端上桌的钟嵘,突然觉得,柴米油盐、同床共枕,他们俩神似在过日子的小两口? 姜韵压下莫名其妙的想法,安静如鸡地吸溜八宝粥。吃完饭,钟嵘忙自己的去了,姜韵直接去同华。 午休,姜韵翻到份病例,法文且没英译,就去找精通四国语言的吕小棉。人美声甜的吕小棉很够意思,耐心地给姜韵讲重点,就是表情有点惆怅。 昨儿吕小棉串休,错过直面姜氏男友的机会,这会儿真心是忍不住,在姜韵蹙眉思考的时候,问:“姜医生,你、你男朋友昨天来了是吗?” “那不是我男朋友好不?”提起这个,姜韵神烦,摆摆手转移话题,“我点外卖,你想吃啥说话,我请客。” 吕小棉一下子不惆怅了,精神抖擞的:“我都行。” 二十分钟后,院长大人拎着外卖进来。瞧见姜韵和吕小棉头挨头、肩碰肩地凑作对,一身白大褂的姜述敲敲大开的门,俩人同时抬头,异口同声,默契的不要不要的。 吕小棉:“姜院长。” 姜韵:“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姜述把手里的外卖放下,玉树临风地站在桌边儿,看看两人之间的丁点儿空隙,笑着问:“你们在谈事情?” 吕小棉乖巧回答:“没有,姜医生就是来找我做下翻译。” “嗯。”姜述转而对姜韵交待:“那你等下来找我,有事儿和你讲。” 吕小棉忙说:“正事要紧,姜医生,你先和姜院长去吧。” 两人离开后,孤零零的吕小棉,看着桌上的双人份外卖,又惆怅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