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功安静的低着头,默不作声,更不敢眼神乱瞟。 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从屏风后传来,“你留在这里,不要被人发现,若发现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祁訾晅穿戴好一身儒雅蓝衫后,戴着麒麟冠,从屏风后出来,嘱咐魑。 魑点了点头,从接到祁訾晅说的可以猎杀的命令之后,它就知道,皇城该见血了。 李九功不明白祁訾晅话中何意,可见‘曲恒’在灯火余光中兴奋的模样,莫名有些瘆人,让他不敢细问。 祁訾晅余光瞥了眼李九功,随后走了出去,在踏出房间的那一霎那,祁訾晅精致清绝的面孔,快速变化,变成了房间里的另一个曲恒。 跟在身后的李九功,脚步蹡蹡,被祁訾晅眨眼变化之术,惊得前脚拌后脚,若不是及时扶助门框,就会跌的四脚朝天。 看了看里面的‘曲恒’又瞅了瞅门外变成曲恒的祁訾晅,李九功口干舌燥,一时间有些不知道祁訾晅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两个曲恒,有必要吗? 秋荷一直等在殿外,直到月上天幕,夜色暗沉,百官早在前一刻都被汪岩以宫门即将落锁为由通通打发走了。 偌大的殿前庭院之中,只剩下她自己和整装待发,黑甲凛冽的禁卫。 冰冷的刀锋,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冷光,秋荷好似还能闻到刀锋上的浓重血腥味。 风,瑟瑟吹拂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动。 她时不时看着天空,算着时间,焦急的等待曲恒。 一道蓝衫麒麟冠的儒雅老者在月光下,踏步而来。 见到来人,秋荷提起的心,终于落下。 “老太爷。安。”秋荷上前行礼,祁訾晅不着痕迹的退后,随意点了点头,冷淡道,“带路。” 不知是不是错觉,秋荷觉得此时的老太爷比平常更加寡言与威仪,让她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感,不敢直视。 “是。”秋荷回答,然后在前面领路, 祁訾晅跟着秋荷一路踏着宫灯余火和月光清霜,往后宫最富丽堂皇,灯火廖亮的宫殿而行。 李九功就在身后看着秋荷领着祁訾晅一路前往凤仪宫,眼神充满困惑内心更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古怪。 祁訾晅亲自变身见凤仪宫的皇后,是不是,太小题大做? 曲敏儿一身简单的浅蓝衣裙,身披白色的狐裘,毛细绒雪,衬得小脸格外乖巧。 黑发披肩,坐在凤仪宫后面的庭院千秋上,望着天上的弯月,思绪散发。 不知道,秋荷有没有善用她给的‘古礼’之策,她今日能劝服祖父出手吗? 月光下,曲敏儿的面容,稚嫩却温柔,双眼水水的,好似一汪湖水,让人宁静。 裙角在千秋一荡一荡中,不断扬起又落下。 差点将整个凤仪宫翻个遍的春梅,赶到这里,看到如此不顾身体的曲敏儿以及陪着曲敏儿瞎闹的夏竹,不赞同的眼神飞出天际,狠狠瞪着躲在曲敏儿身后,偷偷时不时还不忘推一下秋千的夏竹。 逐渐逼近的春梅,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夏竹顶着春梅喷火的眸子,差点跳起来解释抗辩,“娘娘说,房间里闷,才让我带她出来的。我劝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