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把周黛接回来了,但却从没有真的去接受她,去抚慰她的伤口,而是用视而不见,在周黛的心口上撒盐。 在周黛躺在卧室里的每一夜,他有大把的时间去拥抱,去给她温暖,可是他没有,只是像个逃兵,守在客厅里。 “你以前,经常纠缠她,撒了疯似的去找她,可现在呢?”周璃反问。 “十年了,我们都变了,你现在成了大律师,穿名牌、喝香槟,而她只是连条狗都不如。” “你也只是出于愧疚,出于对当年被迫分离的不甘,才装腔作势的假装还爱她,陆荒时,你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过周黛。” “爱,伪装不出来的,尤其是切身感受过的人,又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呢?” 陆荒时垂头落颈,眼神晃荡:“她究竟在哪?” 周璃抹干眼泪:“我真的不知道。” “周璃,你不要逼我做坏事。”他淡淡然地说着,但威慑力十足。 他的目光从身上草草而过,就让周璃噤若寒蝉,梗喉紧瑟。 她跟陆荒时同级,早在上学的时候,就对他的所作所为如雷贯耳,不免有些惶恐。 “永集镇有片油菜田,她以前开玩笑的时候说,以后要到那里养老。” 陆荒时神色突变,似一缕游魂,跌跌撞撞地冲出医院。 他知道周黛走不远,但没想到会去乡下。 一脚油门在雨幕中披荆斩棘的行驶,豆大的雨点在车顶砸得震天响,像是要穿过车皮,直击头顶。 他查了地址,连夜驱车到永集镇,轰轰的滚雷埋在云层中,伴着滂沱的雨势,齐齐向下。 清晨,雨后的水雾盎然,悠悠飘在空中的雨花湿润着田野,远远看去,美丽的梯田层层往上,与青雾色的天际相接,交汇出一片美丽的水墨画。 一辆横停在路边的豪车,引起了早起村民的注意,他们踮脚瞻望,还会交头接耳的议论。 “阿婆,你一早这是去哪啊?” “哦,家里割的韭菜,给小黛送去点。” 睡在车里的陆荒时,扭了扭酸疼的脖子,推开车门下来。 现在已经是深秋,别说油菜花,就是花都很少见,入目都是水田,和不知名的谷物。 陆荒时拿过昨晚就没电的手机,准备找个人问问。 “你好,请问,你们这的油菜花田,在哪里?” 驼背的阿婆抬眸看了看人高大俊朗的男人,被岁月侵蚀的脸,露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