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岑寂闻言,默默片刻,道:“你怎么知道结局就注定了?” 人生有无数种可能,一念之差,谬以千里,今天的一个决定可能改变以后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事,谁能一眼望到结局?谁敢说自己能? “这……”他笑得略带讽刺,“是不是太狂妄了?” 寻聿明也笑,看着他说:“我就是知道。” “那为什么呀?”岑寂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脾气,“难道你能未卜先知?” “我不能。”寻聿明边走边说,“科学能。” 岑寂跟着他去乘电梯,穷追不舍地问:“科学还能测爱情?是不是有什么新研究了,发现爱情是种脑电波?不对啊,明明是荷尔蒙。” “胡思乱想什么,科学只能测基因。”电梯落到负一层,寻聿明大步去了实验室。 庄奕受伤后手不能动,最近一段时间不能开车,便没有陪他来上班。老陈给他派了两个保安,医院周围也有警员盯梢,倒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下班后,庄奕照旧让家里的司机来接,寻聿明走到近前,见他一言不发地坐在后面,只好硬着头皮进去。车上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大约是他刚抽过烟,司机降下半扇窗户通风,扭开音乐,木吉他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缓缓流淌,听起来有些忧伤。 汽车平缓地行驶在夕阳下的公路上,两旁梧桐刷刷倒退,寻聿明看着看着,渐渐觉得眼酸,忙收回视线,合上了眼帘。 一路沉默到家,司机下车开门,庄奕不等他过来,率先进了屋。寻聿明道声谢,也跟进去。方不渝今早被他安排到咨询室做杂事,这段时间暂且住在那边,方便每晚去看薛珈言。家里空空荡荡,偌大的房间,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 庄奕径自上了楼,寻聿明去卧室换过衣服,敲敲他的门,问:“你晚上吃什么?” “我不饿。”庄奕正在解领带,他一只手不方便,拉扯两下反而把扣勒得更紧。可他脸上透着不耐烦,冷冷的目光拒人于千里之外。 寻聿明踌躇再三,鼓起勇气道:“我来吧。”说着,伸手上前。 “不用。”庄奕却躲开他,背过身,将领带从头上绕了出来。 寻聿明自知理亏,默默站到一旁,不敢吭声。 庄奕也没再做声,他解开三角巾准备换衣服,好容易脱下西装外套和衬衫,再穿家居服时却怎么也伸不进胳膊。寻聿明忙帮他抖开袖子,将衣领拉上去,给他一颗颗系好扣子,就像他在开罗车祸后那样。 不同的是,彼时尚且柔情蜜意,如今已漠然相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