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胡说,哪有一直防贼的。”寻聿明没猜到他的心思,径自上了二楼洗漱。 关上玻璃门,打湿头发,洗发露搓起绵密的泡泡,顺着鬓角直灌进耳廓,他忙拿毛巾去擦,水珠却顺着耳道蜿蜒流淌,越发痒起来。 寻聿明忽然想起今天中午,迟归给抱着海湾湾给他挖耳朵的那一幕。同样是耳朵痒,境遇却是千差万别。他叹了口气,扶着大理石墙壁,单腿蹦了两下控水。 方才庄奕打架时,有一个人试图从背后偷袭,被他一脚踹到胫骨,疼得那人也是单腿蹦跶,他只微微一笑,动作利落,神态从容。 一丛丛身影闪过,心里愈发浮躁,热水喷洒而下,淋浴间里雾气氤氲,温度悄然攀升。寻聿明靠着墙壁喘息片刻,踩着一滩白转过身,脚下突然一滑,仰面向后跌去。 他脑袋磕上玻璃板,发出“咚”的一声,花洒脱手飞出,银蛇般扭动着,“噼里啪啦”甩到墙壁,溅得到处是水,眼前顿时模糊。 “嘶——”寻聿明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头动动胳膊,还好,手没事。 他攀着墙壁的掏空处,奋力向上一撑,左脚踝立时窜起一阵酸痛,低头看时才发现身上已泛起大团淤青。 关上兀自喷水的花洒,寻聿明推开玻璃门,还是先爬出去再说。手刚一动,只听门板三响,庄奕的声音传来:“明明,怎么了?” 寻聿明一惊,慌张地道:“没事没事,我……你别进来!”赶紧按开水流,冲洗地下的“痕迹”。 庄奕听里面传来水声,怕他嘴硬害羞,又敲了敲门,“我进来了?”说着,缓缓拧开门把手,进去一看,寻聿明正瘫在地上冲水,身上还盖着半块浴巾,他脸颊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眼神却躲躲闪闪。 “我摔倒了。”寻聿明讪讪道,“不是故意的。” “谁还故意摔倒?”庄奕简直不知该心疼,还是该笑他,拿起浴袍往他身上一披,将他打横抱到了床上。“别动,我看看摔哪儿了。” 寻聿明按着浴袍,死活不给他看:“没……没摔着,就是扭了脚。” “是这儿吗?”庄奕抓起他脚踝,小心翼翼地转了转,“疼不疼?” “疼……别碰。”寻聿明瑟缩一下,想收回脚,但一动便钻心似的疼。 庄奕拉过被子给他盖上,去书房拿来药箱,问他:“你处理,还是我来?” 寻聿明挣扎着坐起身,股骨附近依然隐隐酸痛。他无力地摇摇头,庄奕会意,拿出跌打喷雾给他上药,“摔得不轻,都肿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