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 “哎,您着什么急呀。”岑寂站成一个“大”字,一手撑着墙,一手叉着腰说:“三五天才醒的不也有的是么?” 寻聿明眉心微蹙,摇头道:“这个病人比较年轻,身体素质不错,而且她的肿瘤小,位置不算深,手术也很成功。按理说,她应该很快能醒过来才对。” 手术都有风险,他只怕这一次风险降临在秦雪岩身上。 “个人体质不一样嘛。”岑寂倒是挺乐观。“您先别担心了,说不定明天早晨就醒了。” 寻聿明把病理报告还给他,边走边说:“你晚上值夜班,帮我多盯着点儿这边的情况,一定要每隔一个小时记录一次脉搏和血压,记着多观察瞳孔变化,有事儿立刻通知我。别管多晚,都要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了师父。”岑寂连声说:“您赶紧回去睡觉吧,都快七点了。” 寻聿明心烦意乱,也没追究他这句天桥耍把式似的称呼,收拾好东西回了家。 第二天他休息,昨晚惦记着秦雪岩,又想着心理评估的事,一夜翻来覆去到凌晨才堪堪睡着。醒来后还是没有好消息,寻聿明看看时间,才下午两点半,便带着评估结果去了庄奕家。 从出租车上下来,他按了两下电铃,一个艳光四射的女人出来应门。她穿一件猩红连衣裙,走起路来脚下生风,幸亏寻聿明戴着眼镜,否则还以为是根着火的辣椒朝他烧过来。 “你好。”她穿过花丛,问道,“你找哪位?” 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寻聿明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请问庄奕在吗?” “庄奕?”那女人上上下下打量他,见他穿着半新不旧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怀里抱着个文件夹,一副穷学生的样子,冷笑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儿吗?” 寻聿明被她看得不自在,皱了皱眉,追问:“他到底在家吗?” 那女人抱着肩,轻蔑地笑了笑,上前一步将他拦在门口:“你是哪个大学的?” 寻聿明被她一挡,文件夹没拿稳掉在地上,顿时烦躁起来:“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我是来找庄奕的。” “呵。”对方嗤一声,眯着眼道:“你还挺横啊?我说你们几个还要不要脸?现在的大学生都像你这样吗?看见个长得好的,有钱的,就往上扑?” 这片别墅区家家有院子,篱笆墙矮,下午人闲,许多坐在外面乘凉的。她嗓门高,一句话嚷出来,引得行人纷纷侧目,前后左右好事的邻居,都探头伸脖地向这边看。 对面房子里的老大爷,隔着条街喊道:“怎么了,丛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