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飘扬的日子,「天风拂得雪花白,烽火硝烟渡川江。寇羡,你觉得从军的意义为何?兵法的意义又为何?」梁荣绍望着宏寿川感叹道。 那年寇羡是第一次上那无情的战场,他志得意满衝锋陷阵廝杀无数,那傲骨不羈的战甲,留有敌军们的鲜血,战场的号角四面响起,驍勇善战的风姿颇有梁荣绍的影子。 寇羡想起多年前的场景,手里握着的是梁荣绍一笔一划所写下的破敌之法, 他茫然,面对朝中不断施加给他的压力让他将兵阵图交出,要不就是他亲自带兵攻打五毒寨,京城之事他也略知一二,欺压百姓、强抢妇女、卖儿卖女为奴,他都知道,但在圣威之下自己又能做些甚么?他克守本分难道真的错了吗?这些疑问滔滔不绝的心里翻滚,一股十成掌力寸劲而发,宏寿川水花溅起,一层、两层、三层,层层叠起,寇羡来回好几掌,怒气攻顶气路不顺跪地而怒。 一双轻盈的脚步走向他,静静的在他身旁坐下,气路纷乱的他见到花海棠心情意外缓和许多,花海棠不语只是静静的坐在他身旁,寇羡淡道:「我是不是选错路了?」 花海棠轻柔擦拭着他那盗汗的脸颊,柔道:「无论对错,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对得起天地良心,只要对得起自己,那条路便会是正确的道路。」 寇羡的疑惑和死结得到了舒缓,他将花海棠抱在怀里道:「谢谢你。」 过了用膳时刻,寇羡坐在饭桌前迟迟不动筷,心事重重的想了一个时辰,在这寒冬腊月里,即便是在炭炉吱吱作响房间里暖着,佳餚上的热气也会被一丝丝寒风给吹散,他回过神发现花海棠也迟迟未动筷,惊道:「怎么了?为何迟迟不动筷,饭菜都凉了。」 花海棠摇头看着寇羡道:「你也没动筷,你心事重重,我又怎么可以在你面前享用这些佳餚。」 这时才惊觉自己的情绪已经影响到枕边人,于是命人再重做一桌饭菜,柔道:「我饿了没关係,我不能让你有任何的委屈,吃吧。」 听到这些话花海棠的五脏庙传出声音,寇羡夹了一隻鸡腿笑道:「你不能这样忍,以后如果多两个人要吃饭,该怎么办?」 「什么?」她疑惑回道。 寇羡亲近在耳畔间轻声道:「最好是一双儿女,像我就是俊俏挺拔,像你就是一样惹人怜爱。」 原来已经讲到生儿育女这件事,花海棠停下碗筷抿抿嘴,眼巴巴望着寇羡, 对视了许久,两人嘴角失笑,异口同声道:「好。」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有共同的事要解决。」寇羡铁着一张脸,严肃道。 花海棠点点头:「你有何想法?」 「想要攻破五毒寨必须先重整巡武营,那是老师的心血,我没有理由放着不管。」 「我能帮你甚么吗?」花海棠严肃问道。 「不用,巡武营的事本就与你无关,你不能再有任何闪失,我不能再失去你。」寇羡断然否决。 花海棠沉默不语,寇羡偏头见她皱着眉,柔道:「怎么了?」 「寇羡我跟你说,既然我决定一辈子跟着你,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没有理由让你一个人独自面对,我也不是弱女子,我不想一直躲在你的后头,我必需与你共同面对。」 这话听在寇羡耳里,除了暖心更是感动,紧握她的纤手道:「能遇到你,我上辈子定是做了太多好事,上苍让你来回报我,巡武营的事确实不需要你的协助,但有其他的事需要我的好姑娘帮忙。」 夜幕低垂,伙房传来摔碗声,只见一个官兵嚷嚷:「瞧瞧这夜宵都准备甚么来着,烂叶的素菜,汤水般的白饭,行军打仗吃这些,是想我们未战先死吗!」 伙夫跪着仔细地收拾散了一地的饭菜,一双脚恶狠的踩在伙伕手上,锐利的碎片牢牢的插进伙夫手里,瞬间满手鲜血,官兵嘲笑道:「就你们巡武营这些小辈也能驰骋沙场?别笑掉爷大牙了。」 官兵们捧腹大笑,伙夫忍着疼痛默不作声,突风挥过官兵的脸颊,巴掌大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