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战过后,何家也由鼎盛的家族衰败了,到如今几乎是名存实亡。 “整个华夏神州何其广阔,凭尔等鼠目寸光之辈,又能知道什么?”夜巽继续道。 他平生最痛恨的,便是像鬼盗门这等见不得光、创派之人又是反叛之辈的奸邪之辈,若非要探寻鬼盗门老巢所在,或许汪远根本没有资格见到他们,以他们的现今修为,杀一个初入阶的修士,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汪远深知老者所言不虚,华夏神州何其广阔,至今还有许多未知之地,哪怕携带最为先进的仪器和武器,也未必能一窥全貌,不过何家也是别的家族附属一事,让他迟迟难以接受。 眼见汪远沉默不语,夜乾倒也没逼太急,淡淡说道:“我观你本性倒也不坏,可能双手尚未沾染血腥,只要你说出鬼盗门的所在,我倒是能给你一个痛快。” “横竖都是一死,前辈不如现在就给我一个痛快。”汪远苦笑道,此刻他深刻体会了何为绝望。 “有时候想死,也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我好言相劝,只是不愿对你施以酷刑,倘若真逼得我动手,你会体会到:何为后悔来到这个世间。”夜乾看着汪远,似笑非笑道。 “老大,与他废话什么,待我先废了他的修为再拖回何家慢慢审问也不迟。”夜巽接话道。 汪远闻言脸上露出惊惧之色,接着心一横,一把匕首出现在右手之上,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脖子抹去,那叫一个绝决。 修行之人,最忌讳的就是修为被废,这可是一朝一夕慢慢苦修积攒而来的道行,若是失去,恐怕比死亡更让人难以接受。 汪远的动作够快,堪称电光火石间,但他所面对的是两名近神人之境的强者,在这末法时代,这就是常人一生所能及的巅峰。 就见夜乾也没什么动作,只是手指轻抬,一道指劲准确的击中汪远手肘,令他五指不由一松,匕首哐当落地。 “我已说过,在我们面前,你想死都是一种奢望。”夜乾不屑道,阶别的碾压,让汪远无法有所动作。 汪远手抚着手肘,满眼的绝望之色,以现在的形势,正如夜乾所说的,他想死都成了奢望了。 “对于前辈之言,晚辈自然深信不已,但前辈可曾想过,晚辈乃汪藏海后人,虽然不是嫡系,却也是他实实在的后人,您让晚辈出卖家人,恐怕任何人也做不到这点吧。”汪远无奈吐出实言。 如果他不姓汪,或许不会考虑鬼盗门之安危,毕竟在鬼盗门中想要生存下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几乎都非出于本意,还有那森苛刻的门规,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他们。 “你是何人,对我们根本不重要,我们只想知道鬼盗门的藏匿之处,其他一概不管,这或许是你最后的机会,待会你想说,也要看我们愿不愿意听了。”夜巽淡淡道,语气中不含任何一丝感情,只要汪远没有消失,那怕是一具尸体,想要找到鬼盗门的藏匿之处,也只是多耗些精力而已。 “我这位兄弟脾气有些暴躁,但说的也是事实,到了我们这等境界,并非你所能揣度,有的是办法找到鬼盗门的据点。”夜乾手抚着长须,不紧不慢道。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