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月和二月这般一说,李若初回忆了一下。 之前她似乎是靠在他身上睡着的,是什么时候趴人腿上了? 不过想着她趴人腿上好几个时辰,李若初心下微暖,只伸手拍了拍两个丫头的肩膀道,“行了,我知道了。” 说完便将一月和二月扔在身后,迈了大步朝如意院儿的方向去。 如意院儿,门房看守的婢女见李若初过来,直接让李若初进去找杨氏。 李若初到了里院儿的时候,看到杨氏和李锦正站在院子里说着什么。 见李若初来了,杨氏只朝李若初招了招手,面上依旧是一副慈母的样子,“初儿回来了,快过来。” “听下人说,你今日又出府了?”杨氏轻叹一声,问话的语气中带了些许的无奈。 李若初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母亲是担心我的安危吗?没事儿的,母亲放心,父亲暗中派了人手保护女儿呢。” 杨氏闻言,眸光中闪过一抹诧异,不过转瞬即逝,只笑着看向李锦,点头欣慰道,“还是老爷思虑周全。”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头只有些堵得慌。 杨氏就想着,为何李若初那丫头在街上遭了那样的危险事件,居然还能丝毫不惧的三天两头又跑出府,原来是背后有人撑腰呢。 而这个撑腰的人,还是她的枕边人李锦。 杨氏之所以觉得心里堵得慌,一方面是因为李若初是苗若舒的女儿,苗氏死了那么多年了,李锦对她的女儿还这般费心的保护她。 另一方面,便是头年,他们的儿子李玄胤外出游历,杨氏说要派两名护卫随身保护安危,李锦都未曾同意。 虽说自己的儿子身手好,武艺好,可杨氏始终觉得儿子身边带了护卫总能让人放心一些,可偏李锦一意孤行,说什么也不肯派护卫随行。 要不是李玄胤自己也坚持,杨氏说什么也是要多派几个人手随行的。 李玄胤可是他李锦唯一的儿子啊,外出游历一年多身边就只一个阿庆,还是个不会武的。 便是那样的情况,李锦都不同意带护卫。 如今李若初,不过一个前妻的女儿,即将要出门子的女儿,却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出门溜个街还派了护卫暗中保护。 这叫杨氏心里如何能够平衡。 说到底,李锦终究还是放不下苗若舒那个女人。 再看一眼李若初那跟苗若舒**成相像的脸,杨氏只觉得心中一阵烦闷。 偏李若初听了杨氏的这句话,还要再补一句,“谁让父亲偏宠女儿呢。” 这话一出,杨氏只觉得头又有些疼了,只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母亲可是又犯头疼了?”李若初见杨氏脸色不好,不由出声关怀。 李锦也温声询问道,“夫人不若先回房歇着吧。” 杨氏只朝李锦轻轻摇头,“无妨,吃了陈大夫开的方子,近来已经好多了。” 李若初上前,主动搀扶着杨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杨氏被李若初扶到椅子上坐下之后,杨氏只拉着李若初的双手柔声道,“初儿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李若初也毫不吝啬的对着杨氏展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母亲是长辈,照顾母亲这是女儿应该做的。” 黄昏的光晕撒在李若初的身上,像是为李若初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晕,尤其那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太过于绚烂夺目。 便是这样一副景象,看在杨氏的眼里,只觉得刺眼。 尤其是当杨氏余光扫向李锦时,现李锦正目色柔和的望着李若初,嘴角挂着一抹浅淡的笑。 这个样子,简直像极了当年李锦看向苗若舒的模样。 “哐当”一声。 杨氏伸向一旁方桌的手碰倒了茶盏。 闻声,李若初看到杨氏的眸光中闪过一抹慌乱,心中有一瞬间的诧异,紧接着连忙上前询问,言语关切,“母亲,没伤着吧?” 这时,一旁的婢女已经上前,杨氏摆了摆手,只吩咐道,“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又看了一眼李锦,解释道,“无妨,茶水已经不烫了。” 李若初这厢也应道,“是啊,幸亏茶水不烫,不然烫着了可不得了呢。” 杨氏对李若初笑了笑,眸中闪过一抹不耐,随即又对李若初恢复了温和的面色,“对了,今日府上收到了月夕宫宴的邀请帖,到时候初儿也得跟母亲一块儿去。” 闻言,李若初柳眉一挑。 月夕宫宴?是什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