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说什么? 她竟说他虚?! 她也不想想她一日闹他几次? 魏殊恩心头泛起一丝恼怒,他转过头,那畜生正笑吟吟看他,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猎物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皮笑肉不笑的,“那就有劳圣人了。”绯红张开双手,汗津津抱住他,姿态很是亲昵,也唯有这个时候,显露几分小孩的撒娇天赋,“不劳的!” 她双眸灵动,倒像是天真娇蛮的小暴君。 谁能想到呢? 她二十一岁登极,是域外万族、中原九州最年轻的女君,而他足足大她五岁,更是需要让着她的“哥哥”。 这个念头从男人的脑海里一掠而过,很快被他压到不见天日的角落,魏殊恩又是一副冰冷美人的面孔,他起身推开人,“臣满身污浊,恐辱了圣人,臣还是去偏殿就寝。” “不允。” 她依着他,话是很混账的,“孤就喜欢你被孤弄脏的样子。” 魏殊恩压着眉梢,忍耐了片刻,还是忍不住了,他翻身看她,乌黑的发丝垂到胸口,面染薄怒,“这些混账话是哪个男人教你的?!” “唔……” 她做思考状,“你弟弟?” 魏殊恩被狠狠噎住了。 因为这件事,魏殊恩撂了一次冷脸,并未去送行绯红。 这小混蛋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转头给他送来了一副玉奴锁,让他锁好自己,不准红杏出墙。 这是人能干的事儿吗? 修养功夫极好的男后在寝宫里大骂了绯红两天两夜,人没在跟前,骂起来也没滋没味的,男后转头摔碎了绯红最喜欢的一面蝴蝶花鸟铜镜。 “驾——” 房日兔快马加鞭赶上了天子出行的仪仗。 “君后当时是什么模样?他戴了吗?” 绯红倚在马车的小窗旁,手里还捻着一颗色泽晶亮的香糖果子,随手就投喂了这位情报头子。 “嗷呜!” 房日兔咬着糕点,含糊不清,“戴了!戴了!这个好吃,噢,对,君后边戴边骂,发了好一通火呢,君后还摔坏了您最爱的那一面花鸟镜。” 绯红意味不明,“无妨,索性摸腻了那花纹,再换一面新的。” 房日兔心道,不愧是圣人,玩得也是世间第一等的。 “圣人,我已查明,这是参星国的反叛者,他们笼络到了一批弓马游侠,在各地煽风点火,怂恿了数万百姓随他们起义,还凌迟了不少官员。” 房日兔又递交了一份名单,绯红粗略阅览一遍,随手收入袖中,她指骨轻折,支在腮边,似笑非笑,“刚锁好了哥哥,弟弟又跑出来搞事了,我是欠他们魏氏兄弟的情债么?” 房日兔险些没被香糖果子噎着。 她心道,这情债不止吧,不是还有一位公主殿下吗? 流火州最南边就是参星国的地域,得知天子出巡,参星王带领一众官员,早早在边境等候,伸的脖子都长了。 国内叛乱不断,参星王又无强横兵力,只能修书一封,祈盼九州女君的援手。 参星王也有自己的算计,他先前赌输了一局棋盘,那真是满盘皆输的惨烈,全国百姓都充作了天子的奴隶,悔得他肠子都青了! 随后参星王又得知,就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