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豺狼叼了去,还叼走了他一手栽培的龙虎将军。 魏殊恩倒是不担心龙虎将军燕金台会叛他,他跟魏童一样,自潜邸时就追随着他,忠心耿耿,堪比手足,哪怕魏殊恩让他去死,那真是毫不拖泥带水。 只是这年少将军头角峥嵘,一身血性,她又最喜欢啃硬骨头,魏殊恩一想到燕金台落到她手里,可能会被她翻来覆去折辱亵弄,内心就生起一丝烦躁的火气。 商陆就不必说了,虽是军医,俩人却暧昧无比,夹杂不清。 更别说在他之前,还有一个公子殊色,如今生死不知,倒成了她心头挂念的朱砂痣。 虐文女主,招蜂引蝶,实在可恨。 元宰有些惊奇,这还是陛下第一次在他面前表露情绪。 这位大君自年少登基,就喜怒不形于色,他手段狠戾,杀性颇重,一朝雷霆之怒,圈禁了不少兄弟,如今能在外自如行走的,只有胞弟小王爷。大君的戾气,便是太后娘娘求神拜佛了一辈子也没法消的。元宰试探着问,“可是为了那含章三公主?昔日陛下游学诸国,也曾踏足含章……” 莫不是从那时候起,陛下就留意到了含章三公主? 陛下不近女色,不破戒律,偏偏这一次从龙荒朔漠回来,就有了几分烟火气,眉梢眼尾都堆叠了一种难明的春意。 这一副被情爱滋养的盛烈模样,群臣心知肚明,不过碍于暴君之名,他们只敢把自己的猜测烂在肚子里。 魏殊恩可有可无应了一声,神情淡得很,但眸中多了几分活光。 元宰动了一个危险的念头,“如今陛下后宫无佳丽,中宫亦无主,正是清白好家底,何不将那三公主迎回?战火一起,受苦的是诸国苍生,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喜结连理,化干戈为玉帛!”元宰含糊道,“只不过就是要委屈一下陛下雄风不振……” 年轻君王的眼刀捎过去,元宰捻了颗黑子,装作思考的模样。 魏殊恩呼吸浅浅起伏,忽然说,“我迎过的。” “只是她不肯。” 她性格疯癫古怪,寻常人都难以捉摸,将婚礼变成葬礼,想必对她来说已不是第一回了。 元宰也对那场域外婚礼有所耳闻,毕竟这也是头一次新娘送聘礼,连夜就打穿他们玉屏关的惊天事例。 不止是他,群臣都印象深刻。 那段时间大臣们深夜难眠,听见外头送聘的就害怕。 “说什么,抢来的才刺激。”魏殊恩冷笑,“她就是想踩着我的胸口放肆,让我做她的脚下爱奴。” “咳——” 元宰呛得险些喷茶,又有宫人上前捶背,他这才缓了下来。 魏殊恩盯着他。 元宰低头,装模作样夸奖起了手中的茶水,“真是好茶啊。” 魏殊恩薄呷一口,“这是七公主亲手配制的茶饼,说是喝一口神清气爽,喝两口百病全消,喝三口什么都看得开,元宰,你觉得寡人是看开得好,躺着让她玩了,还是不看开,打碎她的傲骨,教她好好听话呢?” 强敌相逢,谁也不肯低头,要么两败俱伤,要么玉石俱焚。 他都不想选。 但她逼着他选。 天无二日,尊无二上,唯一的胜者裁决命运。 魏殊恩低语道,“你是想要这样的么?寡人倒想看你这疯子,能负隅顽抗到几时。” 歹命! 元宰擦汗。 我怎么掺和进这种话题! 我本来只是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