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现在用不着冒充阿华了,很是愉悦,在微信上什么话都说,也把之前刻意放在朋友圈里那些仅她一人可见的阿华照片删除。 周日,他一早就打来电话,宋弦月迷迷糊糊,刚刚睡醒爬起来,让他把车停在校门口,那些行李什么的,她都放在小推车上,慢慢送出去。 周渡这个工具人做得很称职,把她两个箱子都放进后备箱,一个书包放进车后座。 宋弦月坐在副驾驶,听他嘟嘟囔囔,烦躁地把车窗拉下来,望着窗外风景。 她租的房子距离公司有段距离,但是地价便宜,而且周围交通设施什么的也很方便,以后就坐地铁上下班,不需要换乘。 那栋楼没有电梯,周渡只有徒手提着那些东西往上爬。 幸好她住在4楼。 宋弦月闲闲地站在车边,摆弄着一只灌木丛,等他搬完了,才不急不缓地上楼。 她脱了鞋,用报纸铺在卧室地板上,整理行李,周渡在一旁见了,凑过来问:“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不用。” 他有点失落,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周渡站在门口,看到她在屋子里迭衣服的侧影,窗外光线明亮,她穿着短裤和短袖,赤着脚,长腿随意耷在地板上,嘴里还哼哼着歌。 周渡觉着这一幕莫名的温馨,于是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下来。 宋弦月打开衣柜门,把衣服一件件套进衣架里挂进去,忽地一声重响,她吓了一跳,抬眼看到柜门倾斜,摇摇欲坠。 周渡见状,忙把她拉到一边,挽起袖子重新装好柜门。 宋弦月怕那柜门直接整个砸下来,便在一旁扶着另一边。 这时候手机响了,她前不久设置的林总专属来电铃声——是一首热辣摇滚——专门用来激励她努力工作的。 听到铃声响,宋弦月立刻松手,跑到客厅找手机。 这一松开不要紧,周渡失去平衡措手不及,柜门“咚”地一声再次砸落下来,他左手扶着那边,来不及躲闪,正巧就被砸伤了,指关节处青紫青紫的一片。 他皱眉“嘶”了声,忍着按好柜门,一转头,看到宋弦月正在客厅里接电话,周渡捂着手,百般委屈靠近她。 宋弦月脸上露出笑容,阳台外面的光线明晃晃地照进来,在那张白腻的鹅蛋脸上镀了层暖融融的光晕,他看了一时有些怔忡。 “…改天再一起去游泳吧,上次你教的真的很好…” “…嗯嗯,不用了,那套泳衣挺贵的吧,我自己再买一套就可以了,还是还给你姐姐…” “…真的吗?!…我好像确实答应过你去看电影…好吧,特工电影确实我的最爱,那就下个星期五见…哈哈哈…” 宋弦月唠唠叨叨说了二十分钟,挂掉电话之后,才想起来周渡还在房里,一转头,就看见他像个怨妇似的站在门槛,挺高的个子,杵在那一声不吭的。 她若无其事地走进屋子看了一眼:“柜门修好啦,谢谢。”说完便继续倒腾衣服,见他还呆在那,便说:“你回去吧,今天麻烦你了。” “…” 如此冷淡,周渡心中一哽。瞪着她,神色阴恻恻的。 “刚刚是谁啊?” 她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啊?” “你跟谁打电话呢?” 宋弦月刚想回答,又想起来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没好气道:“问那么多干嘛。” 周渡看着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是不是那天那个开车带你去商场的?” “…” 见她不说话,周渡心里更难受了。 “我都被你砸到手了,你也不理理我,直接就扔下我去和那男的讲电话…讲什么呢那么好笑,说给我听听。” “你们还一起去游泳了?我都没看过你穿泳装呢…” 宋弦月受不了他,挂好一件连衣裙后,转身看向他。 “你话怎么这么多,周渡。” “我都说了,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炮友关系,我和谁出去你也管不着吧。” 周渡绷着脸不吭声了。 宋弦月这才想起来他刚刚说手被她砸了,便随口一问:“你说你手咋的了?” 周渡走过去,给她展示被衣柜门砸得青紫的手指。 他指着她哄哄他或安慰两句,哪只宋弦月只看了一眼,就轻描淡写的说: “我包里有药水,你去拿来涂上。” 周渡眸光流转,暗沉沉的视线盯了她一会儿,便缓缓移开。 他记得很清楚,就是在高中那会儿,宋弦月住在他家,他和村里的不良少年经常打架,有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