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蔺琛眼帘悄悄掀开一条缝,见叶凉希神色冷酷,毫无反应,不由得又哼唧了几声,“雷云,说不定很快,你就要给我准备后事了。” 雷云看着九爷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暗暗咂舌。 他跟着哀嚎,“九爷,您不要说这种丧气话,您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啊……” “闭嘴!” 叶凉希轻喝一声。 雷云本来还想上演一段主仆情深的大戏,立马不敢吭声了。 叶凉希大步朝乔蔺琛走去,将肩上的包取下来,放在椅子上。 她睨了一眼乔蔺琛,“还能说话,死不了!” 乔蔺琛睁开凤眸,直勾勾盯着叶凉希,声音暗哑得撩人,“你来,我就不想死了。” “……”叶凉希很想拿针,把乔蔺琛嘴巴缝起来。 叶凉希懒得搭理他,用脚将一旁椅子勾过来坐下。 她抬手掀开他盖在身上丝绸薄被。 “不至于这么着急吧?”乔蔺琛见她一来,就掀他被子,嘴角微勾,“我这还伤着,没准备好……” “再废话一句,就往你伤口里灌盐。” “……”乔蔺琛抿着苍白的唇瓣,不说话了。 只能在心里,暗骂叶凉希这个毒妇。 最毒妇人心,长得越漂亮的毒性越大,叶凉希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是毒。 偏偏,他沾染上了,就没办法戒掉。 …… 叶凉希拿出温度计,给他量了一下体温。 的确是有些烧,好在不严重,不然伤口就麻烦了。 叶凉希将绷带拆开,给他检查伤口。 乔蔺琛胸膛上的肌肉线条,精悍锋利,宛如上帝之手精雕细琢过的,充斥着力量与美。 他的皮肤瓷白,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仿佛有点点圣洁的光泽在流动,和他皮肤格格不入的,是那一处狰狞恐怖的伤口。 伤口像是在他身上,剜了一个喇叭状的黑洞。 虽然已经被缝合,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不难想象得出受伤的人,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和折磨。 叶凉希看着乔蔺琛的伤口,她向来冷淡的面孔,也有了几分动容,薄唇抿得更紧了。 “以后老实点,不要乱动,你已有轻微烧。要是高烧,谁都救不了你!”叶凉希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一边说道。 就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冰冷的声音里夹杂着一抹担忧。 “你是在关心我?”乔蔺琛很少听到她说这么多话。 “我只是怕你死了,有损我在医学界的名声。”叶凉希淡淡道。 乔蔺琛似笑非笑,“这么说来,你在医学界还很有名?还是个医学大佬?” “你要死了,就不是了。” 乔蔺琛微微昂着结实颀长的脖颈,漫不经心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我有好好养伤,是你非要在我心里跑一天,我能休息好?还不是怪你!” “……”叶凉希觉得乔蔺琛这男人说话越来越不靠谱,甚至在言语上已经三番两次调戏了她。 她叶凉希就没遇到过这种厚颜无耻的人。 关键其他人,没有谁敢和她开这种玩笑。 叶凉希干脆收回手,坐在一旁,风轻云淡的看着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