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金花奇道:“这毛线衣也能卖到郡城里去?郡城人也穿?”金花只知道南安县人爱穿毛线衣,她家里就有两件,但她不知道,原来郡城人也会穿毛线衣? “那当然,连我们郡王爷都穿的毛线衣,长都郡城的人怎么就不穿?”朱慧姐说道。“只不过还是我们南安县织毛线衣的手艺最好,长都郡城的人不会打我们的毛衣花样,我这不就把毛衣卖去给郡城人吗?我还得顺路从郡城收点羊粗毛和羊绒毛回来,南安县的羊毛不好买了。” 说到这儿,金花就精神了,抱怨说:“可不吗,咱们县啥都好,就是这羊肉卖得忒贵了!我就是听说郡城羊肉便宜,想着去郡城多买点羊肉回来呢!” “这也没办法,谁让咱们县大家日子都过得好呢。如今谁家隔三岔五不得买斤肉吃吃?这羊肉就跟着水涨船高了不是?”朱慧姐说道。 金花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她家开食铺的,自然是不缺吃食,她在村里的公公婆婆家,也时常上县城集市里买肉吃,她娘家不如公婆家殷实,可半个月也要买上一回肉,这放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光景!金花记得就两年前的时候,家里还是一年只买一块肥肉,吊在厨房墙上,每回娘做饭的时候,就拿肥肉往锅里一擦,说这样有油味儿。一块肉,用足足一整年才换,哪怕是肉全发黑发霉了,也照用不误。 那时候大家过苦日子都习以为常,哪能想到今时今日,家家户户都能时不时尝着肉味儿?想到这儿,金花也不抱怨南安县的羊肉总是太贵,她感慨说:“是啊,那这么说,我竟然觉着,这羊肉最好一直像现在一样贵才好哩。” 金花这话逗得朱慧姐哈哈大笑。“哎呀,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金花心中一动,刚刚朱慧姐说去郡城收羊毛?想到这一茬,她试探问:“朱慧姐,你上哪儿收羊毛去?你收羊毛的那地方可有羊肉卖?” 朱慧姐是个豪爽性子,也不藏私,当下就细细地跟金花讲:“我是上老汪家买羊。他们家在郡城养了多少年的牛羊,我早跟他说好,把羊毛留下来一气作价卖给我,省得散卖麻烦。你要是想去看看他们家羊肉,就跟我一道去他们家铺子看看。” 金花正有此意,连忙答应下来。 因今天是顺风,船越走越快,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长都郡城。这下乘坐帆船的南安县民们是彻底记住了坐船的好处,纷纷决定以后坐船出行。锦水边上也修好了崭新的水泥码头,候着许多打算去南安县的居民,于是,南安县民刚刚下船腾出空位,又有新的乘客涌进青鸟号,船夫见位置都坐满,调转船头又往南安县驶去。 金花跟着朱慧姐去了那老汪家的铺子,他们家果然是专门做牛羊生意,平日里养羊场在郡城里,可卖肉的铺子却在长都、南安都有。金花仔细察看了老汪家的羊,都是拿鲜草喂的羊,肉质鲜美,价格也适合,她当即和老汪家签了契约,每周给她家食铺送两头鲜羊。金花抽空去上过南沧书塾,现在认得不少字,也是在书塾里,她明白了怎么签契约。 朱慧姐也取到了在老汪家订的羊毛,足足压实了好几个木箱。朱慧姐也是个精打细算的生意人,她请老汪家的伙计把木箱挑往了码头,照例坐船回去,只不过木箱占了人的位置,要多给船夫付三文钱罢了,等到了南安县,就再雇人把这几个木箱挑过去即可。 因为朱慧姐的介绍,金花顺利买到了羊肉,对朱慧姐是佩服不已,她平日里经营食铺,也有一些招待顾客、扩大经营的烦恼,只是身边也没有可以商量的对象,如今见到朱慧姐这么会做生意,她便把自己平日经商的疑问拿出来请教,朱慧姐也真给她一一解答,帮她出主意。 两人越聊越投机,金花脱口而出:“朱慧姐,我们要不做个女子商会吧?” “女子商会?这是什么?”朱慧姐纳闷问。 “我看那些男人们总是结商会,我们女人也不好加入进去,怕别人闲言闲语,可这生意上的事情,总要有些人互相商量,互相帮忙,才能做大呀!我看我们不如组织个女子才能参加的商会,也和那些男人们一般,彼此照应,同气连声,你看如何?”金花一口气说道。 朱慧姐这下明白过来,她越想越觉得金花这主意有道理。可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