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的眼睛现下都还未知。总归要把宅子理顺了。 “这是什么意思?”贞娘不太明白。 “边关将领关系复杂,我资历尚浅,又初来乍到,就是个空架子。”秦翰连半点没有不高兴。 “这样正好,这边境同苴西民风饮食大有不同,趁着新来正好可以多去转转。空青上次说他去了江南就来这边一趟,正好给他瞧瞧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贩走的。到时候拿了银子提前购下,他挣的银子我们也分上几成。”贞娘巴不得秦翰连不打仗,这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好。秦翰连眨眨眼:“那我就权等着娘子今后挣了钱,带着我吃好的,穿绸衣了。娘子可别挣了钱就不要我这糟糠之夫。” 贞娘轻嗤:“你是真跟着空青学坏了,这般的油嘴滑舌。” 秦翰连凑得越发近:“娘子都没尝过怎地就知道我油嘴滑舌,好生冤枉啊。” 贞娘不自在的推开他:“孩子看着呢,别闹,好生吃饭。” 秦翰连看着旁边开心的玩喂饭的两个小破孩,还没拥有自己的孩子就已经不想要孩子了。 这边其乐融融吃晚饭,那边副将气氛就不那么融洽了。 “你说什么,圣上新派来了将军,明日便要宣旨?”徐勇恶狠狠的瞪着门人:“这样重要的消息现在才知晓,你们都是饭桶吗?” “叔叔消消气,这倒也不怪他们,只怪咱们这个陛下太精明。他先将咱们的请功折子押着,任免也没选朝中的人,这摆明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侄子徐寅上前看着门人:“现下当务之急是要知晓,陛下到底是派了什么样的人来,咱们也好早作打算。” 门人连忙恭敬的说道:“这个已经打听清楚了,正是先前秦家军的少将军秦翰连……” “他还活着?”徐勇一脸惊诧:“不是说早就死在大漠里边,你们到底弄清楚没?” “将军我们是切切实实去打听了,他一来便住进王府西院,我们的人探进了院子,一面又给宣旨的人打探,得来的消息都是准确无误的。徐勇听完顿时焦虑起来:“完了,这下完了,这小子肯定是来找我报仇了!” “叔叔,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且不说当年那件事做得十分隐秘,单就看现在,他秦翰连不过毛头小子,您怕他作甚?”徐寅不太理解徐勇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你不懂的,那小子就是个狼崽子!”徐勇想着当年他那扎空的一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死在那个人手里。 “狼又如何,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叔叔想想现在边境全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要想收拾了他,易如反掌。您别忘了,战场可是最要人命的地方!您看,我这般安排……”徐寅屏退左右。 阴谋算计无止无休。 苴西镇上,临到关城门的时候,两人骑马飞快抵制门前,守城官满脸的不耐烦:“什么人这么晚还要入城?把户籍册拿出来!” 来人穿着一袭黑袍,个子稍矮的那个地上文牒:“官爷,我们京城来的,同亲人失散多年,听闻消息说是流落到了此处,所以星夜赶路,迟了些,您见谅……”说着遮掩着送过去一锭银两。 守城官掂了掂,哟嚯,这分量可不带小的,他堆满了笑:“既然是寻亲那自然就无碍,快快进城吧,找间客栈住下,明日再赶路不迟。” “有劳了。”矮个男子行了礼,两人翻身上马,进入城内。 守城官关上城门,伸手把银子放在兜里:“有五两啊,发财了,不愧是京城来的可真阔……那姓氏也特别‘云’……”他喃喃说了几句,倒头回旁边小屋睡下,什么事都同他无关,他只管把门守好就成。 进城的两人随意找了间客栈住下,矮个男子端着热水进了屋:“这乡野之地条件简薄,世子担待些。” 云阆不在意的接过盆,拿起布巾子:“打听清楚了吗,那个村子在什么地方?” “就在东边五里远的地方,小二给画了一张图,明天顺着图找肯定能找着。”他抬头发现云阆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的话。 “云翼你说她会原谅我吗?” 云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云阆苦笑着放下帕子:“不会是吧。旬月看似温婉实则性子极坚。岳家突逢意外,本就伤心难过,母亲却做出这般让人寒心的事,我又没能及时回来护着她,害她流落乡野,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苦……”云阆说着咬牙切齿的恨道:“从小到大任由母亲摆布还不够吗,为何……”伤了他也就罢了,旬月做错了什么? “世子往宽处想,现在将军已经平反,世子妃也尚在人世,纵然一时的愤恨难消终归还有以后,水滴尚可石穿。日子久了她会明白您的心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