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神色不动,江城志嘴里问道: “哪里不简单?” “老爷,你想啊,洛城这么大,那悍匪程大龙为什么要到咱们的米行来抢劫? 除非是有人给他指路。 不知道我们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在背后给咱们使这样的绊子。” 江城志想了想,吴云的话也不是完全没道理的。 这家店铺比较小,位置又偏。 程大龙那样的悍匪,不都应该去抢劫大户吗? 这次怎么冲这么小的店面下手? 难道他不知道珠宝店比米行的宝贝多吗? 显然不是,那就真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了。 这些年做生意,江城志也得罪了一些人。 不过都是做生意的,谁的生意好,就会惹人眼红,那也不至于用土匪来吓唬他吧? “不能吧? 兴许像阿蒙说的,只是路过没钱了,借钱用用罢了。 悍匪出动,抢那么点东西,够干什么?” “老爷,这你就不知道,抢劫的虽然少,但是这让我们和土匪结下了仇怨。 你想啊,土匪到咱们米行来抢劫,被发现了,咱们肯定是要反抗的。 要是打死或者打伤了土匪,无形中就为自己树立了敌人。 以后咱们的粮食,再从乡下往城里运,难免会遭到土匪的袭扰和报复。” 江城志心里“咯噔”一下,他还没想到这一点。 刘掌柜说,阿蒙冲着程大龙开枪来着,程大龙逃跑的时候还甩了一支飞镖到墙上。 要是这样的话,今后就难说了。 程大龙即使没有受伤,也会在心里嫉恨江家。 江家在洛城做生意,有许多人知道昌盛米行是江家开的。 只要程大龙一打听,就知道那家商号是江城志名下的,要想收拾他简单多了。 只要江家的收粮车队路过他们的地盘,直接抢劫就可以报复了。 这么一想,身上的寒意从尾巴根直接蹿上了江城志的大脑。 他能预感到,今后土匪会和江家没完没了。 土匪也分好多帮派,但是各帮各派之间都有联系,可以相互照应。 他们一传十,十传百,就把江城志的名号给挂上了。 江城志手抖得烟头都快夹不住了,愤怒道: “让他们来,我还怕他们不成? 是他们惹我在前,还不允许我反抗了?” 饶是这么说,江城志难免要在心里将阿蒙埋怨上几分: 他怎么那么鲁莽,开什么枪呢?真是吃饱撑的。 土匪爱抢,就让他随便抢去。 不就是两个人吗?能拿走多少东西? 但是,这话他不能这么说出来。 他要是真的这么说了,以后哪个伙计还敢忠心护店? 要是人人都不管了,江家商号里的东西还不是随便让人拿? 江城志气急败坏,猛甩了双指夹着的烟头,烟头碰到桌面上,砸出无数的小火星,漾成一片。 吓得吴云一阵躲闪。 “老爷,你不要这个样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咱们还没到山穷水尽那个地步呢?” 江城志粗喘气。 “还能有什么办法,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他愤愤的将脑袋扭向一边,心下寻思,能不能找人拿钱从中间疏通一下。 山上的土匪无非是想要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