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告诉他,母亲在他三岁时就跳河死了,可是有谣言说,他的母亲还活着。 他也不知道母亲是死是活。 他只管在想起的时候躺在母亲睡过的床上,用着母亲用过的家具。 这样就不会再去想。 战争的残酷很多时候也容不得他去多想,就扑面而来。 他只有奋起反抗,用刀,用枪,用肉体,只要他能拼命的都用上。 最终,他还是赢了残酷,将自己打造成了残酷本身。 战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较量,他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他。 他喜欢江淼淼,可是他不敢向她承诺。 一个随时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人,何谈给别人幸福。 他只是喜欢她,就将她留在身边豢养一阵子。 等他没了这个能力,就让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 江淼淼听着他微哑的话语,瞬间怔愣。 她甚至忘记了哭泣,心里竟然有几分怜悯和感动。 “杨夫人不是你姆妈?” 他冷笑摇头。 “她不配。” 他对她恨入骨,兴许没有她,他的母亲也不会出事。 江淼淼吃惊了,她以为他父母双全,生活惬意得很。 没想到他和自己的身世一样,都没了母亲,都是孤苦的孩子。 他甚至比她的身世还要可怜,她母亲已经跟到了她十八岁,而他的母亲在他三岁就去世了。 这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她甚至开始深深同情他。 他说的那句不配,她特别能理解,她也这样想过继母。 继母对原配的孩子总有天生的敌意,怕他们夺走了她们孩子的爱,财富,还有地位。 她望着他,粉红的唇瓣微动,怔愣的表情格外善良无辜,又心酸纠结。 “丫头,你比我有希望。 你聪明好看,家世又清白,只要你好好学一些东西,很快就可以跻身上流社会,将来嫁给一个同样有前途的人。 而我,看着外表光鲜亮丽,实际比谁都悲哀。 自古最无情不过帝王家,这么比喻虽然不妥,用来形容督政府应该够形象。 明争暗斗,兄弟相残,骨肉分离。 指不定我哪天就被人在背后打了黑枪,死了坟头长草都不一定有人去看。” 他殷切切的说着,眸子泛起了几分未知的迷惘,伸手抚上了她的软唇,来回摩挲。 江淼淼被他的话语震撼到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愣望着他,感觉他比自己可怜。 杨西风慢慢凑近了她,与她唇齿相依,缠绵辗转。 他紧紧的拥着她,低着头,双手捧起她的脸颊,汲取她的双唇,好似寻找安慰和宠爱。 甜甜的感觉像极了绵绵的蜜糖,温柔像极了春天。 莫子瑞没这么吻过她,她也不知道这么被吻的滋味。 他的话语迷惑了她,让她的心变得柔软,意识也糊涂起来。 忘记了羞耻和世俗,颇有些迷失于这种感觉。 他的吻由浅及深,让她呼吸困顿,直至无法呼吸。 她下意识的推开了他,靠在他怀里大口大口的吸气。 “丫头。” 他舔着潋滟的唇光,在她耳边低呼。 意犹未尽的样子,像偷腥的猫欲罢不能。 他竟然吻了她,她还没有反抗,这感觉让她觉得奇妙。 心虚的低下了头,她双手扣紧了绯红的脸颊,慢慢回想他刚才说过的话。 突然,觉得这是个圈套,而她还义无反顾的跳了进来。 她把莫子瑞放到了哪里?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