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时下除了禀报邺城之外,就再没有其他挽救的措施了么?” 看着再无半分傲气的袁尚,沮授在心中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说道: “麹义虽然狡诈,但他兵少将寡,大将军在河北深得人心,公子想要挽救眼下的局势,也不是不可能的。” “啊!”得知自己还有希望的袁尚眼中闪出精光,他连忙牵住沮授的衣袖,虔诚恭敬地俯首说道: “还请先生教我!” “从当下的情报来看,麹义的兵马之所以能够逃得如此之快,乃是因为他抛弃了全军的辎重和甲胄,轻装疾行,加上不惜马力,这才能够日行百里之远。” “但兵法有言,百里而争利,则擒三军将;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麹义的兵马倍道兼行,就是以为能够远远甩脱追兵、沿途郡国也来不及拦截。若此时耗竭体力赶路的叛军被一支兵马从后追上,亦或是在前方被截杀、伏击,只怕当场就会一触即溃、败如山倒。” “对,对,先生说得好,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听了沮授的分析,袁尚眼前拨开了云雾,仿佛又抓到了一丝的希望。 这里的情况已经隐瞒不住了,麹义逃脱的消息迟早会被邺城的自家父亲知道,所以自己也无需再纠结上报与否,时下能够做的,就是赶在自家父亲派人来取代自己之前,将麹义一举擒杀了,将功补过,那自己就还有不小的希望。 沮授刚刚也说了,麹义的兵马为了逃命,连辎重、甲胄都全部抛弃了,士卒的体力更是全部耗费在了赶路上,这个时候正是叛军最虚弱的时候,随便一支兵马,只要遭遇上了,就能够轻而易举地解决了他们。 指挥调度常山、巨鹿两地的兵马,袁尚是没有这个职权,可带领兵马越境追击,袁尚自忖若是能擒杀麹义,还是值得担这个风险的。 问题是,麹义轻装疾行的军队脚程很快,自己该带哪一支兵马前去追赶? 袁尚稍稍一想,就觉得文丑麾下的骑兵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先生以为,让文将军麾下骑兵追及如何?” 沮授也知道,眼下能够追上麹义的兵马的,大概也就是文丑带领的骑兵了。 之前若袁尚若是不贸然用兵,不将他们派去文安追杀麹义的疑兵,那有文丑麾下的这一支骑兵作为快速机动的兵力,他们是有很大可能在野外追上弃城而逃的麹义的。 现在也只能够用他们来亡羊补牢了。 只是沮授还是不无担忧地说道: “文将军虽勇,但麹义狡残成性,如狐如狼,只怕还不是麹义的敌手啊!” “那先生以为该如何?” “授不才,愿请命随文将军领兵同往!” 看到沮授的主动请缨,袁尚突然哈哈一笑,心想原来你沮授表面大公无私,实质也怕漏了这份功劳,会跟着本公子一起担上罪责啊。 他挥了挥手,似乎有恢复了平日翩翩公子的几分神韵。 “好,先生一同前往。不过,这一次追击,不止是先生要去,尚也必须前往!” ··· 在袁尚、沮授决意要率领骑兵,前往追击豕突狼奔的麹义轻兵的时候,又一桩突如其来的意外事情发生了。 公孙瓒出兵袭击了范阳、文安等地,驻守的袁军死伤惨重,文安虽然没有易手,但范阳却被公孙瓒军攻陷了。 原来,麹义攻陷葛城之时,就积极联络公孙瓒、张燕,还打出拥立刘和的旗号,想方设法要在南逃之后,给袁尚、沮授等人制造混乱和事端,以此牵制背后可能追来的袁军。 但因为时间太短,收效甚微。在张燕和幽州本土势力还来不及联系上的情况下,麹义就为了躲避袁尚追来的大军,隐秘率军撤离了葛城了。 只不过,这还是给易京的公孙瓒创造了战机。 公孙瓒从麹义派出的使者口中得知了易京周边河北驻军的虚实后,虽然他没有出兵接应麹义,但却也在麾下将领的劝说下,趁虚出兵,攻击忙于内斗、无暇外顾的河北兵卒。 尽管袁尚已经听取沮授的意见,传令易京周边各城小心提防公孙瓒的袭击,可得知袁军虚实、内乱的公孙瓒此番更像是以强凌弱的强攻,直接派出了优势兵力,趁着河北兵卒无暇救援的时机,一举攻下了范阳。 范阳一失,原本就有破绽的包围圈顿时变成了洞开的无效防线。 公孙瓒算是成功打开了一条突破包围的道路,他可以通过飞狐陉威胁代郡,甚至可以效仿麹义当年的战法,直接越过有重兵驻守的涿郡,从代郡迂回用兵,继而席卷整个幽州。 此时袁尚、沮授两人之中,必须有人留下来连同淳于琼、颜良等将一起收拾这一个烂摊子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