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将军府中,商议这桩事情。 身为尚书的贾诩,则没有被李傕召来。贾诩对于李傕欺辱天子大臣,纵兵剽掠城邑的暴行多有规劝,但是李傕却没有采纳,而是一意孤行,贾诩反而因为规劝而遭受了冷遇。 同时贾诩与段煨、阎行也互有书信往来,这在经历马腾起事的李傕看来,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因此表面上对于贾诩,李傕虽然依旧还是敬重有加,但实际内心里,对于他的猜忌却是越来越深了。 贾诩没有与会,李祯、左灵又没有卓越才识,李儒这个时候就起到了主要作用,他仔细为李傕分析了形势,并重新规劝李傕与郭汜言和。 若是往日,李傕自然不会同意,在他看来,他已经击退了马腾、韩遂等叛军,消灭了樊稠、李蒙等势力,麾下又有杨定、董承、羌胡骑兵等人马相助,实力力压郭汜一筹,这个时候郭汜依旧还妄想同他平起平坐,他当然要趁着郭汜粮草枯竭之际,趁势将郭汜吞并。 但是在阎行、段煨骤然发难,吞并了弘农的张济之后,李傕则有些犹豫了,担心自己若是再和郭汜斗下去,只怕会步入张济的后尘,最后连关中这块地盘都要保不住了,白白便宜了坐观胜败的段煨、阎行等人。 因此,李傕难得地重新听取与郭汜言和的规劝。 “段煨善隐忍,在华阴,修农事,不掳掠,百姓安之。阎艳则在河东大兴屯田,兴修水利,招揽流民,训练军士,这二子,伺时而动,趁虚而入,皆将军潜在之劲敌也。” “张济轻视段煨,又贪利冒进,不清敌情,为阎艳、段煨所趁,丧师失地,虽在意料之外,实合情理之中。如今左冯翊的郭汜实力尚存,若是再以些许小隙,与其争斗不休,只怕就会让河东的阎艳、弘农的段煨趁虚而入。” “因此,将军不如暂且和郭汜言和,联合兵马,先共同来对付阎艳、段煨!” 李儒的话说完,李傕摇了摇头,摸着自己受创未愈的左耳,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岂不知阎艳、段煨皆是豺狼之辈,虎视关中之地,但是郭阿多又何尝不是虎豹之性,我若不先将他铲除,心中实难消恨,也不安心。” 郭汜和李傕暗中构隙,又有背后妇人在推波助澜,早有图谋李傕之心,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军力不如李傕,因此也打算智取,谋夺天子,同时联合李傕麾下的将领张苞、张宠,偷袭李傕,发动了一场意料未及的袭击。 虽说李傕部下的兵马拼死抵挡,反应及时,保护住了李傕,同时没有让天子被郭汜劫走,可是李傕的左耳朵,在危急之时,还被敌军的箭矢射伤了,至今还没有完全痊愈。 李傕逃得性命之后,暴怒起兵,可是郭汜袭击失败之后,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双方的士卒多有冲突,但因为天子、朝臣还有西凉军中的贾诩等人的规劝,才没有酿成大规模的刀兵。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李傕郭汜没有大规模用兵,更多的是因为郭汜麾下也有白波残余、冯翊羌、张济、张绣等残军,虽然比不上李傕,可是也不是李傕能够短时间可以攻灭的,再加上旱灾、蝗灾对于军粮制约等原因。 李儒知道李傕的心意,于是他又再次说道: “其实,将军与郭汜言和,未必就不能够在接下来里削弱、乃至于消灭郭汜的人马。” “哦!怎么讲?” 听到了李儒的话,李傕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比起什么“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的大道理来,李傕更希望能够有赤裸裸的利益摆在自己面前进行抉择。 “将军若与郭汜言和,就可作出要为失了弘农的张济讨个公道的姿态,张济、张绣两叔侄眼下就在郭汜的麾下,势必能够挑起郭汜与阎艳、段煨的冲突,就算不能奏效,二张势必也会感激将军,这对于将军消灭郭汜,全据关中也是一粒伏子。” “而且只有言和,让郭汜对将军的警惕稍稍发松,左冯翊邻近河东、弘农,别的不敢说,与河东的往年仇怨就会重新占据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