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道理都懂的喻温白攥着被角抿唇,最后不放心地确认道:“那你白天......没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比如什么?” 徐嘉珩被一连串刨根问题逗笑,抬起眼皮:“能说的还是不能说的?” 喻温白被反问得哑口无言,好在徐嘉珩是真的累了,并没有过多追问,脑袋沾上枕头后就很快昏沉睡去。 耐心等人安稳睡着,连奶球都窝在脚边轻声打呼噜,喻温白才在黑暗中谨慎睁开眼,轻手轻脚掀起被角,指尖在床面上摸索着去找徐嘉珩的手。 骨节分明的触感温度依旧,手的主人在睡梦中感受到触碰,本能地将喻温白微凉的手指攥在掌心,直到捂热,拧紧的眉才松弛下来。 十指相扣,喻温白指尖碰了碰对方手背,闭上眼在心中默念术法,屏气凝神让思绪灵魂缓慢抽离,再一点点进入徐嘉珩的意识海。 “......”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四角家具,同样的上下相对位置。 同样的两个人。 甚至相差无几的哭声都和上次频率相仿。 大概是第一次视觉冲击感太强,喻温白第二次直面现场时俨然是成年人心态,虽然还是会面红耳赤地捂上耳朵,总不至于太震惊而直接退出去。 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没关系,这些都不是真实发生的,场面再不堪他都体会不到,只要当作迷幻人心的幻象就能事不关己。 而且今天的目的,是要帮徐嘉珩除煞的,绝不能分心。 想到除煞,喻温白终于能稳定心神,缓缓注入精神力,仔细在徐嘉珩的意识海中搜寻白天感受过的气息。 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陌生,过去协助顾清逢完成过很多次,再加上他对徐嘉珩的气息太过熟悉,分辨外来者的任务就更轻而易举。 但仅仅三分钟时间过去,喻温白就绝望地发现,他根本没办法专心。 —— 最后灵魂被迫从意识海中退出来时,喻温白神情茫然,整个人像是从滚水中捞出来,后背的汗将睡衣浸润。 ......他怎么突然出来了? “做噩梦了吗。” 徐嘉珩在睡梦中被低低抽噎惊醒,看着喻温白蜷缩着身体止不住颤抖,瞬间睡意全无:“没事了,别哭。” 说着就抬手给喻温白擦泪。 指尖碰上眼尾,和记忆中肌肤紧密结合的滚烫触感完美吻合,喻温白小腿肚和腹部又是一阵发软,肩膀细密战栗着。 他双手发软地想将人退开,开口就是沙哑哭腔:“别欺负我了......” 喻温白不断后退,壁灯照过他绯红的眼角和脸上泪痕,颤抖地长睫都沾染上水气,看的徐嘉珩眼神微沉。 其实被啜泣声叫醒前,他才做过一个难以启齿的梦。 在梦里,喻温白也哭得停不下来,也和现在一般无二,欲拒还休地推拒。 而等他真的听话地抽离推开,又会小蛇一般迅速常绕上来,粘人又娇气爱哭,举手投足都能让人束手无策。 就像现在这样,一双水润晶莹地眼睛盯着人不放,薄唇抿紧,满眼天大的委屈。 “......” 徐嘉珩闭了闭眼,深吸气:“......喻温白,别这样看我。” 说完他掀开被子,背过身用丢在床头柜地毛巾围住劲瘦的腰部,起身决定再去冲个凉水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