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年未见。纵为故人矣,恐怕到时已是见面不识。 …… 浮芳苑内,周围偏殿早已暗烛歇息。 施霓被霍厌抵在内室房门处抱着亲了好一会,良久分开时,见着阿降房间的烛火也早就灭了。 施霓轻喘着松了口气,方才被他捏抬着下巴亲得太不知节,还真是生怕内殿闹出的动静会把阿降招引来,好在阿降向来是一沾枕头就着,阖上眼后更是能雷打不动的一觉睡到天亮。 霍厌拇指在她下巴处轻轻重重地摩挲着,低哑又问了次:“许吗?” 他从不强迫,虽自诩为园丁,可要如何做决,还是花儿说了才算。 施霓垂着眼睫,即便身处黑暗,可窘迫却丝毫没有被遮掩。 迎着他的灼灼目光,施霓有所意会地合了合腿,当下不知不知所措地嗡声回说:“不,不知道。” 她连他究竟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答应? 想起先前将军亲口承诺过的,在未出宫前不会和她发生实际的亲密,做到床笫上的最后一步,所以今日他是准备做什么呢…… “不知道?所以,是不愿意?”霍厌也捉摸着她这话。 施霓颤着眼睫,手指紧张地乱绞着,“就是……有些怕?” “怕什么?” “怕……疼。” 施霓盯着水光漉漉的美眸,应声抬起,而后直勾勾地盯看向霍厌,同时心跳如雷,鼓动得直叫人心头发慌。 霍厌闻言勾了下唇,表情坏坏的似笑非笑,他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秀发,又细致地将其额前飘舞的一缕,轻缓别到耳后。 近距离地盯着这美艳妖媚的精致面庞,他很难好心将人轻易放过。 于是说道:“自然舍不得叫你疼。只往那看看,行吗?” 施霓纠结良久,开始时出于害羞所以本能地排斥,可随之又想,两人似乎除了那事,也算是对彼此坦诚相待过了。 于是施霓脸热着低下头去,紧接声音细若蚊蝇地开了口:“只,只能看一下。” 霍厌这回答应得快,“好。” …… 皎月高悬,宫苑静谧,谁也不知一墙之隔的主殿内寝里正发生的靡靡密事。 依着施霓坚持要擦洗一番,于是霍厌听凭差遣地小心从偏殿提了热水进来。 那桶里的水大概是施霓和阿降回来前,浮芳苑的宫人们特意提前烧好,只是到了现在,时间已过得有点儿久了,故而这水温只到温乎的程度。 霍厌帮她试了下温,只觉得不够热,于是关切开口道:“深夜本就寒重,这水着身怕你会觉得不适。” 施霓已背过身去,准备解衣,应声回了句,“不泡澡,只拿布帕擦一擦的话,应是无碍的。” 说到这,她回了下头,轻声商量着问,“将军回内室等我吧,我洗一洗很快就好。” “我不能在这?” 霍厌反问回来,似乎还并不想走,见状,施霓面上显露出几分羞臊与为难。 可还没等她继续说什么,霍厌就开口给了她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没点烛,这里面这么黑,怕你胆小。” “……” “那我转过身去,可不可以?”霍厌带着妥协又说,明显是故意以退为进,句句都带陷阱。 他也很快有所动作,应着话转身避开眼,做到君子一诺。 确认他看不到,施霓耳热着抿了抿唇,这才轻声应了句,“好……” 究竟在害羞扭捏些什么,其实施霓自己也说不清,虽然先前已经答应他可以做那种事了,可若当着他的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