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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软枕


    谢昶脖颈微弯,后背却挺得笔直。即使这样,这个姿势半天不被叫起也不好受。

    又过了几息,才听见身前女子开口说了声免礼。

    谢昶抬起头,目光对上面前的女子。宛转蛾眉,皮肤吹弹可破,高耸的胸乳衬的腰身盈盈一握。他不敢再看,低头侧身站在一旁。

    谢昶看她时,她亦在盯着谢昶看。

    一开始只是觉得面前这人眼熟,思绪迟钝片刻便沾了人家好大的礼。再等人抬起头时,司有芸心中震惊不已。

    谁能告诉她,为何裕妃的族亲会住在谢相府后头?

    惊愕的点远不止一点,更何况他说自己姓谢?

    一时间司有芸心中杂乱无章,捋不清这些关系。

    可任凭心中思虑再多,面上依然保持着那副皇家公主的端庄,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诊在自己右手腕上的手指修长而又骨节分明,司有芸盯着谢昶的手指出神。他的手很白净,却又不像自己那因为久不见日的肌肤白得没有血色,而是透露着健康的肤色。两人肌肤相触,司有芸能清晰感觉到他指尖传来的温热。

    谢昶抬了抬手,示意司有芸换一边来诊。

    司有芸眼下与谢昶不过隔了一张小小的几案,凑近了这才发现面前这男子鼻尖右侧还有一颗小痣。

    小小的,却给整张脸添了几分媚色。

    媚而不俗,却仍是勾人。

    此刻谢昶的表情却不太妙,倒不是他察觉到司有芸一直盯着他瞧,而是这脉象…

    “公主往日可是日出之前都难以入眠?”

    谢昶抬起手,拢了拢袖口显是已经诊完脉。

    见他脸色不太对,司有芸心中咯噔一下。平日里来的大夫,大多露出疑惑之情,疑惑她脉象平稳无任何不妥却又呈失眠之症。可表情如此凝重的…

    “是,日出之后才能入睡。”司有芸虽心中不安,但仍先照常答了。

    “入睡后能睡几时?”

    “六个时辰…睡到七个时辰的时候也有。”

    谢昶听后沉思,微微点了点头。

    “可是..这脉息有什么不妥?”

    像是觉出司有芸的不安,谢昶松了松皱起的眉头,“并非如此,若只从脉象来看,殿下身体康健。非要讲,也就是有些微寒之症。许是近日天气过热,用冰用得多了些。不过…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可还没等司有芸松口气,谢昶接着开口道:“只是子午流注中叁焦?胆?肝经当令。天有阴阳,人有起卧。如今殿下因为尚还年轻才脉象不显,长久若是昼夜颠倒?还是容易损伤叁元。”

    谢昶的声音柔和,司有芸紧绷着的神经随之松快不少。

    “可是要开药?”

    谢昶嘴角轻轻扬起,摇了摇头,“殿下无病,自然用不上药。若是殿下有心调理,在下先为殿下施叁日针,至少要让殿下日出前能入睡。”

    司有芸往日并不喜着华服首饰,此刻头上也不过松松插了支白玉簪。谢昶看到司有芸面上愣愣轻轻点了点头,那盘起的乌发许是过于柔滑,簪子随着动作像是要滑落一般。

    谢昶双手交迭,按耐住心中m.parTsoRDer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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