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查文斌道:“那他在电话里告诉你什么了嘛?” “什么都没说,起初的时候我也以为是恶作剧,每次接起电话,那头都是沙沙的声音,像是那种树叶被风吹动的感觉。” 查文斌道:“号码是他的?如果有号码的话,按照现代科技应该很容易就能定位吧?当然我不是很懂这些。” “没有号码,”梅书韵神色暗淡道:“查先生,请你跟我来。” 穿过大厅,在那间别墅的三楼一个房间里,梅书韵指着床头摆放的一部老式古董电话机道:“就是这部电话,它是在1944年由时任民国央行行长张嘉璈送给委员长的礼物,外壳是纯金,听筒上镶嵌的是一整块和田玉,转盘上的十个数字则全部是用宝石雕刻而成。” 查文斌道:“古董啊,它现在还能用嘛?” 梅书韵接着道:“这件东西是我未婚夫十年前从美国的一个拍卖行里够来的,他十分喜欢,于是就找人做了一个小改动,只能接听,但是不能拨打。因为现在都是音频拨号,而这种老式拨盘电话机属于脉冲拨号,当前的通讯设备交换机是不支持的。” “说实话,这件东西放在这里也就是个摆设,但为了保证它的功能,所以未婚夫专门给它开设了一个单独的号码,而知道这个号码人就只有我和他,因为大家只当它是个玩具。起初的时候,我想是不是有人恶作剧,随机选了一个号码拨打,但后来我委托大马通讯公司的人查过,他们说来电的号码却是加密的,无从查起。” “他一般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我的意思是说电话会响?” 梅书韵道:“平均两三天会响一次,基本都是在午夜时分。如果我不主动挂电话,它会在大概三分钟后自己挂断,而在最多的一次整整有十分钟。” “电话里从来没有人说过话嘛?”查文斌问道。 “没有,”梅书韵道:“无论我在这头说什么或者不说什么,那边永远都是寂静的。通讯公司的人告诉我,这种加密信号的使用方主要是军用和一些特殊行业及人员。而当年我未婚夫的那架飞机上就有这种通讯设备,所以我觉得一定就是他打来的,他也一定还活着。” 床的另外一侧柜子里摆放着不少照片,查文斌拿起一张合影,照片中一位看着十分贵族气质的男子正搂着梅书韵,他道:“就是他吧?” 梅书韵摸着照片上的那个男子的脸庞红着眼眶轻声的“嗯”了一下,查文斌又道:“我倒是可以给你算一卦,你把他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就在这房间里,查文斌把一张写着八字的黄纸平铺在地上,然后让梅书韵跪在一旁默念想问的东西,然后把两枚铜钱往地上一丢,只见两枚都是字面朝上。这个动作叫“告”,开坛算卦不同于普通的算卦,需要先问路,如果铜钱是同面朝上就代表这个卦可以算,反之则代表这个卦不能算。 查文斌见状点了点头道:“你可以起来了。”他抓起了一把铜钱,闭着眼睛口中哼哼唧唧的轻声念叨了片刻后,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