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味儿挺难描述它的具体表现,和一般受潮发霉的那种味儿又不同,它更像是有什么东西腐烂后变干,再发霉的那种气味。但是查文斌对这种味道一点都不陌生,它最常出现的地方就是过去的义庄,以及一些废弃的寺庙里。 通常伴随这种味道的地方都会闹凶,同样这种地方也很破旧,但无论如何也很难把它们与眼前这座豪宅相比。 院子里生满了杂草,几颗碗口粗的罗汉松早已枯死,那院中还有一座用太湖石堆成的假山,也已生满了蛛网。假山下方原本是一条绕院子弯曲的景观水,如今那水沟里几只脏兮兮的老鼠正在来回蹦跶着,一见有人来便径直掉头往那屋子里钻。 见此情此情,查文斌也有些意外,他问道:“田老板,你有多久没回来过了?” 田玉农也是一脸诧异道:“这宅子是三年前造好的,落成那天,我还在这里宴请了宾客,怎得现在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了。” 拿了钥匙开了门,迎面那股味道是越发的浓烈了。田玉农打着手机的灯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按了两下后灯并没有如他所愿般亮起。 “怎么灯也不亮了,我儿子三个月前还说回来住过,怎么会这样……” 查文斌打了个火折子,这是一间三层的洋房,往下还有一层地下室。一二层之间有一扇硕大的水晶吊灯,一看便是价值不菲的。屋内的陈设也很考究,真皮沙发,红木家具,眼睛所能见到之处无不再透露着主人家的非凡身份。 只不过,用手随意摸一把,手指上便是厚厚的一层灰。以这间屋子的密封性,很难相信三个月前还有人住过,并且这人还是个留学海外的年轻城市精英,查文斌道:“你当真确定你儿子回来过?” “确定,”田玉农点头道:“那天是我的司机送他回来的,是亲眼看着他进去的,走的那天是我来接的。哦对了,他在这里的那段时间,还去过村里不少人家串过门。” “你带我去他房间。” “好,”刚想迈开步子,查文斌却又道:“慢!你儿子穿几码的鞋子,平时又喜欢穿什么鞋?” “四十一,”田玉农道:“他一般回来就穿运动鞋,怎么了?” 只见那查文斌拿起火折子轻轻放在地上,然后趴在那用手指在地上丈量了一下后道:“这里有几只还算新鲜的脚印,这是一只四十二码的布鞋。” 田玉农也跟着趴下去看了会儿道:“还真是布鞋,我儿子的脚没有这么宽。布鞋?难道是胡先生来过,我记得他日常穿的都是布鞋。” “秋,你去看看。” 五分钟后,叶秋回来道:“这屋里有两个人的脚印,其中一个应该就是他儿子的,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布鞋的。脚印分了几个时间段,第一个时间段大概是三个月前,两人的脚印都有。后一个时间段,大概是一周前,就只有那布鞋一人的印。他的鞋印比较杂乱,依我看,这人会定期来这间宅子。” “你是说,三个月前,我儿子和胡先生一起来过?”田玉农道:“然后胡先生又在一个星期前,独自一人又来过?这就怪了,他来这里做什么,他和我儿子又没什么往来……” “还有一件事,”叶秋道:“运动鞋的脚印是通往地下室的,我在楼梯上没有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