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棺葬,源自于古时候的秘不发丧,简单来说就是把死讯掩盖起来,秘而不宣。早些时候,这种葬法多是为了规避一些权利斗争,但民间对于偷棺多用于“非命”。 罗老板的母亲高氏,已是年逾古稀,八十岁,在这个时代也算得上高寿,看起来是符合传统“喜丧”条件的,但查文斌坚持偷棺只是因为他的直觉相信,高氏的死亡是罗老板的对于那块地而遭受的“报应”。 “给它们一条活路,也是给自己一条活路。”查文斌的脑海里始终记得昨晚睡在路边那个老者所说的这番话。如果自己最后的家园都要保不住了,那么起来反抗也未必不是一种选择。 “今晚,你就坐在这里。”查文斌指着房间里的一张沙发,离着沙发不过四五米的床上,高氏已经被蒙上了被子。照理这个年纪的老人,又是死于脑溢血,应该会走的很安详才对,但是高氏的嘴巴始终是张开着的,眼睛也没有闭上,似乎她对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留恋和不舍。 他紧张道:“我一个人呆在这儿?” 查文斌回身看着那床上隆起的人形被子道:“我就在外面,那个睡着的是你的亲娘,怎么着也不至于害你吧。” 高氏生前信佛,房间的正西位神龛里供奉着一尊玉雕的观音,佛前还有一串菩提珠子,查文斌于是又拿起那珠子递给罗老板道:“你要是怕,就拿着这个东西念念佛经。” 罗老板愣了一下道:“你不是道士嘛?” “佛本是道,神灵都是一样,在举头三尺之间。”出门前,查文斌又叮嘱他道:“床头那个油碗里的火注意看着点,可别让它熄了。” 之所以这么做,原因只有一个:钓鱼! 明明害死了一个人却发现主人家十分平静,作为凶手,会不会好奇的来查探一番?不管罗老板要买那块地是否对错,但迁怒于活人并取其性命,这种妖邪,都一定要除之而后快。 罗家的其它亲属都被安置在了另外一间大屋子里,所有人都被要求禁止哭泣,但奈何人都是有感情的,尤其是罗老板的那个妹妹。自己的母亲死了,既不让陪夜,也不让哭丧,这让她们如何能够接受? “二姐,我不管,我要出去!也不知道大哥从哪里找来了个破道士,竟是让他这么听话,我看大哥就是中了他的邪!” “小妹!算了吧,你大哥是生意人,有些霉头我们能不去触就不触吧。”说话的是罗老板的媳妇儿。 “是,反正里面躺着的又不是你亲妈!”那女人又道:“二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听说外面那个先生挺有门道的,”她二姐也道:“这好好的寿宴变丧事本来就很蹊跷,小妹,你还是听大哥的吧……” “你怕得罪他还不是因为你的两个儿子都在他的公司里,”那小妹依旧不敢罢休道:“我可不靠着他吃饭,里面那间屋子里躺着的是我的亲妈,凭什么连亲妈死了都不让我去陪着,天底下哪里有这理的?行,你们坐你们的,但谁也别拦着我!” 一出门,正见查文斌往那门上贴符,那罗小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踮起脚当即就把符纸给扯了下来撕成了几截扔在那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