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线,咻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白知予看了看足足到她脖子处高度的窗户,吞咽一下,贴了过去仔细了听了一听,确认里面没什么动静之后,伸手将窗户打开一条细缝,踮起脚尖将眼睛凑过去,透过缝隙环顾一周,嗯,里头除了华攸宁,再没有别人了。 她这才放心的将窗户开的大一些,人再往后退了两步,一段小小的助跑。 跳!撑!爬!翻! 呀!用力过头! 翻到屋内地上,脚下还是一个惯性用力一撑,人不由自主的往前冲去。 华攸宁本在书桌前批阅奏折,一下惊恐的看着如同攻城略地时投掷的火石一般冲过来的白知予。 白知予一路向前冲去,直撞到桌子上,发出老大一声声响,才被迫停下。 华攸宁手中的湖笔悬在半空,笔尖一滴鲜红的朱砂滴落。 白知予吸了吸鼻子,转过身来,抬手翘了个兰花指,用中指捋了捋并不存在的斜刘海儿。 “你做什么?”,华攸宁呆呆问。 白知予平静道:“我从屋顶下跳下来,正在你的窗户前,若是再绕去门那边,怕被人瞧见。” 华攸宁默了默,艰难的哦了一声,“可是……” 他伸手指了指,“门就在那儿。” 白知予看过去,石化在原地。 大门同窗户在一条水平线上,二者之间左不过隔了十几步的样子。 白知予默默捏紧拳头,原来那个该死的白光赫,他不是将她放到窗户前,而是将他自己放到大树前! 与此同时,居高临下俯视了白知予整个跳窗壮举的白光赫,不由诚心发问:“她怕不是个傻子吧?” 华攸宁眼中笑意掩藏不住,放下湖笔朝她走过来。 白知予尴尬的挠挠后脖颈子,“你找我来做什么?” “之前你不是在谈先生处上学么?因着生病这才停了课。额娘昨日来同我说,想叫你继续回去上课。是以我先来问问你的意思。” 白知予好笑,“我一个傻子上什么学堂?她哪里是要我上学堂,只怕是当心我是不是真傻,要放在眼皮子底下时时瞧着吧?” 白知予清楚,自己一直躲在素星宫不见人也不行,便隔几日就去御花园或是其他地方逛一圈,发发傻气给别人瞧瞧。 她看了这么多天的书,又实操了这么些天,宫里人可不是处处都在传“那定国公家的小姑娘是真的痴傻了。” 偏南漫那个臭女人,还要变着花样折腾她。 叫她一个傻子去跟别的小帅哥小美女一起上学?那不是故意叫她把脸伸出去让别人打,叫别人耻笑的? 华攸宁不忍,“我知道你不愿意,你若是不愿那我就去找个借口回绝了她便是。你别生气。” 白知予气鼓鼓的把自己摔到椅子上,眼神一霎略过华攸宁的神色,“皇兄想我去么?” 华攸宁抿了抿唇,缓缓点点头,“倒不是什么别的原因,不过你也知道,实在是这位谈先生确是儒学大家,是云开诚废了好大功夫才将人从昌平老家请来的。我是想着你也是装傻,若是能够去听听课,对你也是有所助益的。” 华攸宁又立马说:“但你不愿意去的话就算了,无妨,我到时候再给你另找先生,私下里教你便是。” 华攸宁这话说的轻巧,可读书人不像会轻功的林光赫,可以旁若无人的在皇宫大内自由出入。 如今南漫和云开诚两头盯着,华攸宁若是想将一个读书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