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青禾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秦屿生看她笑,以为她没事了,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和她道晚安。 她下车,朝他挥挥手。在心里和她的未婚夫说了再见。 秦屿生发现苏青禾不是在和他闹脾气,是真的要解除婚约时,事情已经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手机号码被拉入黑名单,苏家的大门永远紧闭,秦屿生没有办法,只能去大学的研究室里找她,却连续几次吃了闭门羹。 苏青禾解除婚约的一纸文书是直接递到秦家大院里的,秦屿生父母最先知道,随后才告诉了还被蒙在鼓里的秦屿生本人。 订婚本来就不具有法律效力,说白了,苏青禾就是要和他秦屿生分手。 苏青禾被堵到过唯一一次。那天她埋头做实验,一抬头窗外已是夜色茫茫,同研究室的前辈们傍晚时离开了,走的时候和她打过招呼。她整理了记录,关窗关灯,刚锁上实验室的门,还没来得及转身,一道深色阴影悄无声息地覆盖在她身后。 那人从后面抱住她,像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中。 周围鸦雀无声,走廊的声控灯熄了。 黑暗或许放大了男人的控制欲,更加深了他的不甘和愤怒,他将手指挤进苏青禾的内衣里,去拨弄她的乳珠。 苏青禾的小臂上竖起鸡皮疙瘩,她觉得难受,甚至觉得恶心。爬在她胸口的仿佛不是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的手,而是质感粗糙的蛇鳞。她浑身发冷,力量从身体内侧爆发,她向后转身,下一个刹那,已经把体型算得上高大的男人推得往后踉跄了两步。 拉开距离后,她听到秦屿生夹杂着悔恨和歉意的声音。 他说了很多话,但苏青禾不接受,她只冷淡地告诉他:“别再来找我,否则我报警了。” 秦屿生魂不守舍地离开后,苏青禾倚靠在实验室的门上良久都平复不了情绪。她后知后觉开始害怕。她和秦屿生在一起两年,情至浓时曾一起出国旅游,他们亲吻、做爱,她从未厌恶过那些属于她人生的片段。可她变了,到底是因为秦屿生背叛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不愿细想。 搓了搓胳膊上倒立的汗毛,苏青禾走入了夜晚的校园。 大学生,特别是新生,朝气旺盛、如日中天。她路过操场,隔着围栏听到里面传来兴奋的呐喊声,似乎是有人在踢足球比赛。她驻足观望,一双杏眼在球场上每一个男孩的脸上流连。 “在找谁?” 有些笑意的声线,在耳畔轻轻扫过。苏青禾难过起来,她红了眼眶,侧头看她的小弟弟。就好像他是她的情绪开关,她一个人倒还撑得下去,可他偏要出现,他偏要惹得她心乱。 闵上亦对上苏青禾湿润的眸子,心脏被狠狠揪住。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苏青禾的脸,左看右看没发现她受伤:“怎么要哭了?谁欺负我的姐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