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胆,怎敢在皇上面前自称‘我’?”宏奉斥道。 皇帝抬手,道:“诶,无妨,小事而已。”虽然觉着这赵桓熙实在不适合上战场,但皇帝对他观感还挺好,毕竟长得这么好,看着也赏心悦目。 “你觉着,你适合代替你祖父上战场吗?”皇帝问他。 赵桓熙道:“普通百姓服兵役,没人问过他们适不适合上战场,但我们的军队,恰恰都是由这些经过训练的普通百姓组成的。我自忖并没有比他们缺胳膊少腿,还练过一年武,若是去当个新兵,说不得也是比较能打的新兵了,没什么不适合的。” 皇帝大笑,道:“你只打算去当个新兵么?你可是代替你祖父去出征。” 赵桓熙惭愧道:铱誮“赵家无人能真正代替祖父。我去,不过是为了向边关战士和铁勒敌寇证明,就算祖父他老人家病倒了,我赵家男儿也没有怂,赵家的风骨没有丢。只要我去了,这个目的就达到了,与我是将是兵,没有关系。” “可是你那位曾任过中军都督府都事的兄长赵桓朝已然向朕上表,说他愿意代替你祖父上阵杀敌。既然他曾任中军都督府都事,那武艺必然在你之上,又比你年长,朕觉着,由他去,更为合适。你是你祖父向朕请封的世孙,若是放任你去,到时候折在战场上,岂非让你祖父后继无人?”皇帝道。 赵桓熙道:“正是因为我是祖父向皇上请封的世孙,所以我才比庶兄更有资格代替我祖父出征。祖父病倒了,若是赵家只派个庶子过去,难免不让人怀疑,就是随便派个人过去应付了事而已。我去则不同,我是靖国公世孙,我去,才能让辽东军民知道我祖父对这一战的信心和态度。祖父他镇守辽东几十年,在辽东军民心中颇有威望。他对此战有信心,会让辽东将士士气大增的。” “嗤,士气大增?就你这样的,待上了战场,万一刚与敌寇照面就被人给一刀砍了,却叫辽东战士如何士气大增?”柳拂衣出言嘲笑道,“皇上,臣妾觉着什么名分士气都是假的,能打赢这场仗才是最重要的。还是那个都事,比这个世孙靠谱些。” 皇帝本来都要被赵桓熙说服了,听柳拂衣这样一说,立刻道:“爱妃与朕想法一致,既如此……” “皇上,我愿与庶兄比试武艺,若败,我心服口服。若胜,那就证明我比庶兄更有能力在战场上活下来。届时,请皇上应我所请,让我代替祖父出征!”赵桓熙大声道。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柳拂衣找不到借口反对了,皇帝亦然。 “那就明日,早朝后,宸极殿外广场上,你与赵桓朝比试,谁能取胜,谁就代替你祖父去辽东。”皇帝道。 “是!”赵桓熙告退出宫,回到靖国公府,想去与徐念安说今日进宫之事,走到慎徽院门口时却见一旁慎修院的院门开着,里头隐隐传来争执声。 “……祖父病重,父亲和桓阳身为儿孙,理当回来探望。夫人执意不肯将依兰阁归还,不知是何用意?”这是赵桓朝的声音。 今年春天,殷夫人将依兰阁重新修整了一番,改名萱静斋,给萱姐儿住了。 “祖父只是病重,你便公然回来放肆,就没想过,等他醒来该当如何?”殷夫人忍怒道。 “那就不劳夫人操心了。”赵桓朝仗着即将代替祖父出征,认定殷夫人不能拿他怎样,态度傲慢。 “你——”如不是考虑到他去上战场桓熙就不用去,殷夫人早就命人将他赶出去了。 “母亲。” 殷夫人听到慎修院门外传来赵桓熙的声音,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他站在那儿。 “这等忤逆嫡母之人,您还跟他罗唣什么?直接赶出去便是。”赵桓熙看着赵桓朝道。 赵桓朝大怒,握紧双拳盯视赵桓熙。 “可是……”殷夫人自然也是想把他赶出去的,可是还指望他代替桓熙上战场呢。 “把他赶出去是祖父的意思,如今祖父病了,就可以违背祖父的意思放这人回来了么?万一祖父醒了知道他回来了,又气昏过去怎么办?”赵桓熙道。 殷夫人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感觉国公爷这一病,他又变了不少。 “赵桓熙,你不要欺人太甚!”赵桓朝怒道。 “欺人太甚的是你!”赵桓熙走进来,站在殷夫人身边,“把你赶出去是祖父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