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屠城,古德思勤这个禽兽!现在我只恨自己学文而不是从武!若是学武,我定一刀斩了他的狗头,挂在城墙上祭奠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秋通握拳恨恨地捶了下书案,震得书案上众人的茶杯都跳了跳。 他问屋里的众好友:“你们觉着,若是我现在投笔从戎,还有机会报效沙场吗?” 徐墨秀不答,只问赵桓熙:“你练了一年的武了,我瞧你耍刀也耍得挺像那么回事,你觉着你能上战场吗?” 赵桓熙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秋通瞪眼:“为何不能?你是不是怕死?” 赵桓熙问他:“你不怕死吗?” 秋通道:“国难当头,百姓罹难,你还只顾一己之生死?” 赵桓熙道:“若是我孑然一身,我自是可以奋不顾死。可是我娘亲还在,我内人入门刚满一年,我舍不下她们。” “那些在前方作战的将士,哪个没有娘亲?哪个没有妻子?若都如你这般想?还有谁去为朝廷为百姓浴血厮杀,还天下一个太平?”秋通指责道。 赵桓熙低下头,道:“我心性软弱又自私,所以我虽练武,却仍不适合上战场。” 他如此直白,倒让秋通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起身摔门而去。 陆丰等人呆了一会儿,眼看时辰不早,也回了自己的寝室。 房里熄了灯,赵桓熙与徐墨秀并排躺在床榻上,一时间都没有睡意。 “文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懦弱,很自私?”过了半晌,赵桓熙弱弱地开口问徐墨秀。 “没有。”徐墨秀道。 “为何?” “人各有命,你的出身决定你不想上战场就可以不上。既然没有逼不得已,又有多少人有勇气抛家弃友去赴死呢?”徐墨秀道。 赵桓熙黯然:“你也觉着我上战场就是赴死?” “虽然我不曾上过战场,但想也知道,在战场上,武艺固然重要,但比之更重要的,是心性。你敢杀人吗?你不敢。不敢杀人,练武也才练了一年,连皮毛都算不上,到了战场上,你不死谁死。”徐墨秀十分冷静地分析道。 赵桓熙看着房顶默不作声。 “于公,战场上真不缺你这样一个战力心性都不合格的兵,于私,我不想我姐年纪轻轻就守寡。所以,不管旁人怎么看,我很欣赏你的自知之明。你也别把秋通的话放在心上,他只是一时义愤而已,你若真上战场,他备不住又舍不得你了。别多想了,睡吧。”徐墨秀道。 待到放旬假时,靖国公宝刀未老,以古稀之龄请缨出战铁勒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苍澜书院。 “冬姐姐,怎么回事?祖父为何要主动请缨?他年纪大了,身子又不好。”一上自家马车,赵桓熙就急急问来接他的徐念安。 “你先别着急,稳当些。”徐念安让他在马车上坐好,这才道:“听说是那古德思勤点名要祖父出战,祖父这才请缨的。” “为何?他还想报当年祖父的伤腿之仇不成?五叔父都是死在他手里的!怎么办,冬姐姐,我真的不想祖父去。”赵桓熙有些六神无主。 在这件事上,徐念安也是束手无策,祖父有头风病,确实不适合再上战场。可是宿敌挑衅,他一个戎马一生的沙场老将,有自己不容侵犯的尊严和骄傲,他是必然会去的。 此一去,能不能再回来,就是个未知数了。 皇帝允了国公爷的请战,卸了国公爷中军都督府的差事,封征虏大将军,令其半个月后北上克敌。 所以这几天国公爷已不去中军都督府当差了,都在家里安排自己离开之后的事。 他将二三四子都招到书房,叮嘱了相关事宜后,将一封书信递给老三赵明均,道:“我走后,若是你们大哥胆敢回家寻衅闹事,你就拿着这封书信去找你二堂叔,让他代我开祠堂,将赵明坤,赵桓朝与赵桓阳三人逐出宗祠,从族谱上除名!” 赵明增赵明均和赵明培闻言大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