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来讨好她,她一个小宫女自然也不敢得罪了,忙俯首小声道:“不是,是与辰颐宫有关的热闹。听闻靖国公的嫡长孙打死了成国公的世子。如今成国公和珍妃娘娘都在皇上的御书房里哭着呢。” 靖国公嫡长孙,那不就是念安的夫婿?那小子能有杀人的胆子? 柳拂衣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抬起一只手示意咏晴扶她起来,道:“今日天气不错,带上我的琵琶,我们出去走走。” 御书房,皇帝被珍妃和成国公兄妹两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心烦意乱。 “人捉住了,也关到大理寺了,那就耐心等他们审出结果不就行了吗?你们这般歪缠是何道理?难不成朕还能下令不审就杀了靖国公的嫡孙?” 珍妃哭得梨花带雨道:“皇上,臣妾的兄长就这一个嫡子,如今被那赵桓熙凌虐致死,何其可怜?靖国公势大,且依兄长所言,是必要袒护他那嫡孙的。臣妾与兄长也不求别的,只求皇上派个绝对不会徇私的人去审他,如此,臣妾与兄长,也可安心了。” 皇帝道:“大理寺卿詹鹤就是个很公正的人嘛!” 成国公道:“皇上,詹鹤在大理寺的言行明显偏向靖国公,臣不能相信他能公正严明地审理犬子被害一案,还请陛下另外派得力之人为臣主持公道。” “那你说,派谁去你才觉得他能不偏不倚?”皇帝问。 成国公道:“刑部侍郎富里一向以断案如神著称,且是出了名的不畏权势。依臣之见,不如将此案移交刑部,由富里主审。” 富里?富里破案确有一套,但在朝中毁誉参半,只因他审案手段残毒有违人和,所以虽然许多大案要案都是经他手侦破,但朝中弹劾他的折子也一直没断过。 皇帝心中琢磨着,近些日子辽东那边不甚太平,如今镇守辽东的李营又是靖国公赵恺槊的旧部,若是在此案上他偏向成国公府,只怕是会寒了边关将士的心…… “皇上因何犹豫?富大人的秉性皇上还不了解么?他何曾冤枉过好人,又何曾放走过凶犯?满朝也找不着一个比他更秉公执法的人了。”珍妃一边哭一边摇晃着皇帝的衣袖。 是秉公执法,只是依他的秉性,哪怕最后证明人不是靖国公的孙子杀的,那孩子怕也不能囫囵个的走出刑部大牢了。 皇帝正待找个借口驳回此提议,耳边忽然隐隐传来一阵悠扬动听的琵琶声。 他几乎立刻竖起了耳朵,眼睛朝窗外头望去。 是他的柳美人在弹奏琵琶?自进宫后她一直冷冷淡淡的,今日怎的这般好兴致?难不成终于被他的恩宠感动了? 皇帝一瞬间心猿意马起来,没耐心再与成国公和珍妃绕圈子,直言道:“以富里的手段,靖国公那未及弱冠的孙子落他手里还能有命在?朕自会派人去与詹鹤说要公正办理此案,你们先退下吧。” “皇上!”珍妃还要再求。 皇帝扶额道:“退下吧,吵得朕头都痛起来了。” 珍妃与成国公互视一眼,知道今日再求下去有害而无益,只得强忍愤恨行礼告退。 两人走后没多久,皇帝便整整衣冠,带着大太监出了御书房循琵琶声而去。 珍妃带着宫女躲在御书房通往后苑道旁的一丛芭蕉后,看到这一幕,气得俏脸发白,阴沉着眼转身回了辰颐宫。 靖国公府敦义堂,国公爷刚打发了人去小河庄,看守令德堂的一名护院来报,说令德堂的丫鬟称老太太病倒了。 国公爷打发向忠去看看是真是假。 向忠出去不久,又有小厮来报,说是大太太领着长房的赵三姑娘熙三奶奶求见。 国公爷沉默一瞬,允她们进来。 殷夫人带着赵佳臻徐念安进了国公爷的书房,向国公爷行过礼之后便急急问道:“公爹,您可有见过桓熙了?” 国公爷道:“桓熙此刻在大理寺的牢房中,人无碍,不必过分担心。” 殷夫人心头一松,又觉一堵,问:“不知公爹预备如何处理此事?” 国公爷听她这话似乎意有所指,抬眸看她,问:“你知道什么?” 殷夫人按着徐念安之前叮嘱她的,道:“儿媳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是听说了桓熙出事的前因后果后,心中有些疑惑。” “不必多想,桓熙是我的孙子,我自会救他出来。”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