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病弱,弟妹幼小,我若不算计着些,厉害着些,叫我母亲弟妹依靠谁去?你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要嘲笑旁人过得辛苦。是是是,只有你和你那庞姑娘是纯白无瑕不染凡尘的,像我这种人,自然是满身心眼污浊不堪了。”徐念安边哭边道。 因心里抗拒,赵桓熙从未打听过徐念安的事,只知道她父亲与爷爷是朋友,且几年前去世了,却不知她这些年来过得有多辛苦。如今听她哭诉,心里越发过意不去,却又不知该怎么哄。 这时门外传来晓薇的声音:“三爷,三奶奶。” 徐念安哭声一止。 赵桓熙忙讨好道:“我去开门。”说着一溜烟地去开了门。 晓薇道:“三爷,奴婢去瞧过了,庞姑娘没事,不用请大夫。您和三奶奶就别担心了。” 赵桓熙更加羞愧了,胡乱点了点头就将房门关上。 那边徐念安又哭了起来。 赵桓熙一个头两个大,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了,上去讨饶道:“是我错了,你别哭了行不行?冬姐姐,好姐姐,你就原谅了弟弟吧!” 第10章 徐念安放下擦眼泪的帕子,瞥了赵桓熙一眼,眼眶还有些泛红的少年满眼的无措。 行吧,既然他认错了,不妨就借坡下驴,装哭也挺累的。 “看在你叫我姐姐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徐念安最后用帕子掖了掖眼角的泪花,对赵桓熙道“我是有算计,但你我是假夫妻,只有两三年的缘分,你不必在意。你祖父于我家有大恩,我不会害你家里人,若是你家里人来害我,我也只会自保,你放心就是。” 赵桓熙点点头,看了眼桌上的粥和菜,道:“粥都凉了,我去叫她们重新整过。” 徐念安忙道:“别,大婚第一夜让下人传两趟吃食,传出去会叫人笑话的,以为我饿死鬼投胎呢,随便对付几口算了。” 两人吃完了半冷不热的粥,徐念安先叫陪嫁过来的贴身丫鬟宜苏和明理进来伺候着洗漱过了,赵桓熙才扭扭捏捏地让晓薇她们进来伺候。 待他洗漱好了,丫鬟们端着水出去,他从屏风后出来时,发现徐念安已经在床上铺好了两床被子。 “你睡里头还是外头?”徐念安问他。 傻子都知道睡在外头下床方便。 “我睡外头。”赵桓熙道。 徐念安走过去要吹灭灯烛。 赵桓熙陡然紧张起来,“你吹灯作甚?” 徐念安道:“我累了,想睡觉,你要觉着亮着灯不尴尬,我便不吹。” 赵桓熙看了眼床上紧挨在一起的两床被子,道:“那、那你还是吹吧。” 徐念安吹灭了蜡烛,房里顿时一片昏暗,只有屋外的月光与大红灯笼的光芒透过窗纸隐隐照了进来。 “我先上床了,你过来时小心脚踏。”徐念安道。 赵桓熙见她一点都不害羞,自己反倒在这畏畏缩缩的,心里一时大不痛快,故意重重地踩着步子走过去,以示自己心中磊落。 谁知走到床前一脚踩上徐念安脱在脚踏上的绣鞋,他脚下一滑,“哎呀”一声扑到床上,脸撞上什么东西,鼻梁一痛,嘴唇也碰到了那东西。 他本能地抿了抿双唇,发现唇下那物温温的,滑滑的,还有一股子淡淡幽香,还不及反应,那东西嗖的一下不见了。 这倒将他吓了一跳,撑起身子问:“刚刚那是什么?” 虽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徐念安还是闹了个大红脸,一边钻进里侧被中一边道:“不知道。” 赵桓熙一听她说不知道,后脖颈上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脑子里闪过许多幼时乳娘给他讲的蛇精狐妖的故事,结结巴巴地问:“不、不是你的东西吗?” 徐念安听他说话结巴,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便有些想笑,不好意思说刚才那是脚,便说:“是我的手。” 赵桓熙松了一口气,不满地嘀咕:“手便手吧,偏说不知道,害我吓一跳。”他钻进了外侧的被中。 房中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