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柳公子倒是真有几分像柳枕清,也难怪霍风冽被他迷惑了。 “麻烦的是跟踪对吧,我会让我家死士跟到底。这么多东西,目标大,适合跟踪。” 柳枕清却摇头道:“我怕他们走水运,一旦水运连着海运,想跟踪就太难了。” “若是要这样走,前期准备肯定还需要时间,只能到时候再看了。”越煦浅道。 众人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先盯着。 霍风冽的病情经过药浴和针灸已经达到了稳定。今晚就打算替换贺阑,到时候他们也有一个交接时段,更不容易错过重要消息。 秦予还稍微差一点,只能继续留下修养。 这一晚,越煦浅陪着三人一起在庭院等人,随意闲聊。 撇开最初越煦浅试探柳枕清留下的针对意味,之后都是和谐相处。 可以说越煦浅越发喜欢柳枕清,毕竟聪明人和聪明人相处更加容易一些。 交谈间,好几次秦予和贺阑都惊叹越煦浅的谋略才能。 贺阑终于忍不住道:“越公子这样的人才说实话,位列三公都可能,怎么就留在了江南呢。说不定你现在好好去京城混,下一个丞相就是你。” 秦予点头表示赞同。 越煦浅笑了笑,没说话。 贺阑实在好奇道:“越家也算是底蕴深厚,你不想官声显赫,名流千古?我看很多读书人都是等着恩科做官的。家族中但凡有读书好的,就没有不入朝的。尤其是前些年,正是缺少人才的时候,恩科都破格多了几次,你若是去了京城,估计会被皇上当宝贝了。” 越煦浅笑道:“这话倒是很多人跟我说过。” 贺阑和秦予对朝廷忠心耿耿,看到人才都忍不住想要招揽,那样求才的眼神,越煦浅自然熟悉,但是却只有柳枕清一个人眼神有些淡然,估计不仅是因为他们柳家人不能入仕了,更多的是顾虑着远亲柳枕清吧,越煦浅也算是能理解。 想了想就喝了一口酒,难得说出了心里话道:“大概是天性吧,我们越家人凉薄不似霍家,若没有遇到我真心侍奉的主子,我宁愿当庸才留在南方守一方安稳度日。” “真心的主子?越公子这话都敢说?” “有什么不敢,看着我和风冽的交情,你们也不会乱说,即使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我就直说了,我就是看了柳枕清当时维护的大周,我才决定不当官的。” 柳枕清一愣,莫名感觉被骂了一下,之前这小子不是还维护他来者吗? 秦予和贺阑经过之前的事情对柳枕清早就有了改观,听他这么一说,不由的想要出言为柳枕清正名一下。 越煦浅听笑了“我没说他不好,当年京城的情况可不容乐观,内忧外患,我思考多年自问在他的位置不会比他做得更好。那可真是一不小心万劫不复,我分析了一下,万一新帝坐不稳那个位置,剩下的三王各有各的缺点,没谁适合撑住大周元氏。” 其实当时越煦浅躲在南方觉得元氏必然不久就会覆灭,所以根本不想出来牺牲自己,他可不像霍家的人那么傻。 “所以我不敢冒头去当官,之后嘛……柳枕清靠着牺牲自己和霍大哥才为元氏大周续了命,这样的惨烈,唇亡齿寒啊,你们各自有自己忠心的人吧,但是你们应该也是从小被教育,帝王薄情。我祖上殷实,该有的荣誉都有过,没啥需要实现的梦想,自然没干劲,所以就不费心了。” 作为元氏大周的拥护者,贺阑和秦予自然觉得越煦浅说的不对,但是……又似乎能理解其中的透彻。 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倒是秦予好奇道:“你似乎对柳枕清做过的事情十分了解。” “因为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撑下来的,所以他死后的八年,我常常研究他当年的一些做法,很多也是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但还是不全。” “唉?快说说看,我们现在也十分好奇,他到底都做了什么?怎么就背负上那么多骂名了。”贺阑道。 这样的对话让柳枕清莫名有些尴尬,好像自己披着马甲专门偷听别人怎么分析自己似的。 越煦浅思索道;“比如你们之前说的那些,还有现在的那个江丞相曾经是副丞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