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冯家是诗书世家,世代都是文官,冯夫子弃官来了扬州,有意把儿子照着自己的模样培养,谁知冯玉从直到二十二都聪明乖巧,结果一朝叛逆起来,气得老子差点吐血。 有橘趁势追击,引导着问:“我却不觉得,爹爹说到底谁能比得过哥哥呢?” 冯夫子显然没被女儿哄好,仍抱着一丝清明,“我看谁都不好。” 绿同淡淡叹气,“您啊就两头糊弄,只可怜了我,您瞧着耳铛,说是能顶书院一年的束脩。娘说了明儿问波哥哥的冠礼,就指望我带着这对珠子艳压群芳去,其实我哪还有得挑?艳压了又有什么意思呢?好捡剩吗?” “胡闹,我今晚就跟你娘商量,我家姑娘的青春年华怎好糟蹋在那些浪荡子的招子里,明儿你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横竖有爹在。” 绿同对此将信将疑,但还是奉承了一句:“父亲大人英明神武。” 绿同跟她父亲很像,除了神貌,还有一点就是畏惧她母亲的威严。 这晚绿同乖巧地伺候母亲吃饭吃茶,闲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退,临走前还给父亲使了个眼神,然而冯夫子饭后只读圣贤书,完全没看到女儿的殷切期盼。 绿同洗了澡,独自在院中散步消食,这时节的风里都是一股草木香,淡远宜人,恰到好处,她百无聊赖地摆弄了一会儿自己的披帛,似乎有一处被勾了出丝了,想必又是馆儿那只坏东西的杰作了,她微微仰头,借着叁分月色细瞧。 侍女濛濛端了药来,见小姐似是在老槐树的秋千架边愣神,便唤了一声,“娘子,吃药了,春妈妈一会儿要来查的。”谁知绿同的猫忽然扑了出来,吓得她洒了药,只能先回了厨房。 绿同此时正被人压在树后,手紧紧攥着头上的金簪子,吓得大气不敢喘,他手心有汗,尝起来像是腌坏了的火腿,她只能缩着舌头尽量不去碰,可口涎越积越多,她吞咽时舌尖又蹭了他的手心,谁知他变本加厉地压上来,绿同呜咽起来,那人见濛濛走远了,这才松了手,他闻了闻手心,却背过手去,“你病了?” 绿同觉得自己的下巴像是错了位,她还没谈好人家,就这歪了嘴,怕是这辈子也没指望了,可范所流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绿同扬手打歪了他的发髻,“你才有病。” 他扶髻笑了下,“没病吃什么药?” 笑什么?绿同只恨自己没指甲,否则一定要当即挠花他的脸! 绿同想到被他用来声东击西的馆儿,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平日谁近身都要挨它两爪子,到他怀里倒知道自己是个讨人欢心的猫了,可见范所流没少避着她偷偷邀宠,他不让它叫它就不叫,她越想越气,“不干你事!” 两人背靠在那棵槐树后,绿同的头发勾在了树干上,所流轻轻帮她挑了下来,摇着扇子歪头想了想,今日他还亲眼见了勇猛过人的绿同喂了李嘉一嘴泥,定不是什么大病;若是补药,女人的补药不是美容驻颜,就是益气补血的,“不会是生孩子的药吧?”他问。 ……………… 冯绿同,字意蕉,乳名有橘 冯玉从,绿同的哥哥,乳名有茶,字凝松 范所流,字持星 范所源,所流的哥哥,字问波 纠结好久要不要取字,但为了风雅有趣还是取了,结果这样一来称呼好像太多了,似乎容易弄混,这里先大概解释一下。 新文求收藏评论和投珠ヾ(?ε?`*)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