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雪躺了会,才费力的解开束缚。 刚才的挣扎过于猛烈,导致手腕和脚踝上都有着明显的红痕。淡红色泽透过薄薄的皮肉,像是血液在皮下,要浸不浸。 锁链叮叮咣咣地掉落在地,谢知雪踩下地面,潮吹喷出的淫水围着椅子前半圈扩散,湿湿滑滑。 她对这栋别墅是真不熟,几年来在这住的日子加起来都没有一个月,她甚至不知道这间房何时改造的,在几楼。 空荡荡的别墅,赤裸裸的女人,沉闷的夜晚。 谢知雪推开门,才发现这里竟然就在她和季闻怀的卧室旁边。她找了件睡袍,准备去冲个澡。 季闻怀提出结束时那一瞬的落寞很快被她消化,这场占据她人生四分之一的情感拉锯战,戛然而止的收场。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响起,透白的雾气很快蒸腾在整个空间。被遗忘在走廊的手包嗡嗡震动,里面的手机响了停,停了响,不厌其烦,锲而不舍。 “你在给谁打电话?” 相貌平平的微胖男生凑到季远琛身边,试图窥探这位学生会精英的秘密。 “没什么,”季远琛偏开身体,嗓音沙哑,“给家里打电话。” 少年一次又一次的拨打着,像极了那个狂风暴雨的夜里,他淋着雨,抖着手,重复着一件看不到希望的事情。 季远琛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他需要谢主任亲口告诉他,我没有骗你。 他顾不上这桌的推杯换盏,本来,他也不是这个主场上的客人。 “哈哈,罗校你谬赞了。”罗恒宇哈哈大笑,举起一杯酒,“我这个校长,无能呀!只知道玩乐,哪有温总说的那么优秀。” 上了年纪的男人顺势与他碰杯,“哪有,哪有。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到了青才,才发现还是罗校长能力出众。看看这逆子,再不好好学就废了。” “老弟,我也不跟你转弯子。温宇这孩子不是坏的,就是被我们宠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我们教育了!”温春生哥俩似的搭着罗恒宇的肩,呼吸间尽是酒气,“我和他妈都教育他了,他也知道错了,希望汇德再给他一次机会。” 罗恒宇笑笑,又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呀,温总。您也知道,汇德的校规不是我定的,我真没法破例呀。” “通融通融,老弟,你体谅体谅我这个当父亲的。我给你敬酒,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帮帮忙。” 罗恒宇苦笑着摇头,一脸为难,“您是我的老大哥,但凡我有点能耐,我能不收我侄子回来,您说是不是?我这挂职校长,没有实权,是真不好说。” “罗恒宇,你放屁!”温春生怒目圆睁,许是酒喝多了,通红的脸颊显得有些赫人,“季总都多久没回国了,哪里还有那么严的规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