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吓了一跳,看到她哭的样子,顿时跟他回忆中的人身影重叠。 他摇摇头告诉自己她们是不同的两人,放下吉他后起身到门口,把黎心洁拉起来后关上门,让她坐到教室里外头的人没办法看到她的死角。 他很少碰到女生哭得那么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于是坐回钢琴椅,随意刷着和弦,弹奏哼唱几首不完全的曲子。 他就这样用他的吉他声默默陪着黎心洁,等到她心情缓和些后,她开口问他:「你为什么要弹梁静茹的〈暖暖〉?」她的语气里有些质疑、不满,像是在责怪他是让她哭的兇手。 「因为吉他社要成发,这首歌好练、轻松、容易让人朗朗上口,是吉他社的热门表演曲。」他忽略了她话里责怪的语气,反问她:「老师,那你呢?你怎么哭了?」 黎心洁将头撇过去,倔强地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方昱程也不在意,自言自语地说:「指挥今天晚上的班机。」 「我知道。」她只是不知道原来是今天晚上而已。 他叹了口气,「老师,你们两个为什么明明能在一起,却不在一起,要这样伤害对方呢?」 「你又知道了?」 他偷翻白眼,「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你们吵架了。」 原来这么明显吗?但她也不想承认,觉得没必要跟他说那么多。 他依然忽略她不满、狼狈的样子,一个人继续说:「我高中的时候喜欢了当时的班导,而她当时也有了论及婚嫁的男友,虽然他们快结婚了,但我知道她并不快乐,时常因为对方的工作而吵架、偷偷哭泣,那时候的我年纪小,做事不想后果,在校外擅自跟她告白,把她揽进怀里,被同校的学生发现告发学校,她就被迫离开学校,而我因为是比赛的常胜军、学校的招牌,所以一点事也没有,而她从此被冠上诱拐学生、违反师生伦理的老师了。」 她转头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突然开始说起自己的事。 「那时候我真是痛恨死自己了,明明是我擅自喜欢她的,可却让她背负一切的罪名,我应该要等到自己毕业后,再用一个好的方式表达我对她的感情的。」他自嘲地笑了笑,「可再多的如果都来不及了。」 「所以我才不懂,你跟指挥之间明明没有任何好顾忌的人或理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为,我只会拖累他啊,如果他身边有我的话,他就不可能去追寻他想做的事、站在更高更远的地方。」她原本止住的泪水又悄悄浮上眼底。 她一直都清楚,只要有她在,他就永远放不下她。 所以,她必须狠心推开他,才能让他毫无顾忌地自在飞翔。 明明达到她的目的了,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呢? 「那你为什么不把这些话告诉他?」 她看向他,他继续说下去:「如果没有好好向对方传达自己内心的感受的话,只会让你们越来越远,让你们彼此都后悔、留下遗憾的。」 「可说了那么多,一切都来不及了,不是吗?」她小声咕噥着,说道理人人都会,可要实际做却很困难。 「谁说来不及的?」他嘴角勾起了淡淡的浅笑,把吉他收进袋子里背起,「走吧,现在去还来得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