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就跟烙印一样给她钉鞋了罪名,让她觉得自己很恶心,全身布满了那些肮脏又龌龊的黏腻。 胃液翻腾,止不住的冷汗。 痉挛的反胃又涌了上来,泪水晕染了试卷上黑色水笔的字迹,不知不觉洇湿了一大片,然而试卷的主人没有知觉了一样,垂着眼睫默不作声眼泪一颗两颗砸落着,落在试卷上、手背上、衣服上。 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只剩下窒息,那些刺耳的声音一样的眼神在脑海里慢动作回放。 对啊,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她陷入了沼泽,怎么也爬不出来,所有人都在把自己往下拖。 真的够恶心的。 电话孤零零在桌子上躺着响了一遍又一遍,在铃声快结束的末尾,她才好似有了反应,微微转动了头颅,机械一样接听了电话,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那头率先开口,“那么晚还没睡吗?作业很多吗?” 过了很久裴瑜才好似有了反应一样,回了一句嗯。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裴既问。 裴瑜脸色苍白眼神有些失焦,眼泪不停滑落,悲伤和极度自我厌弃的情绪紧紧压着她,她根本喘不过来气。 她捂住胸口,痛苦着拧着眉毛,喘着气。 裴既听见电话那头不同寻常的声音,慌张地问道:“裴瑜,你...” 还没问完就被冰冷的声音打断,“你还有什么事吗?” 一句话裴既的脸色褪尽,只剩无力。 无端的他回想起了高叁那年,他撑着伞在雨幕中追着裴瑜,裴瑜也是冰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你能离我远一点吗?” 他紧紧攥着伞把,好似整个人都没有知觉了一样。 你能离我远一点吗? 你还有什么事吗? 静默的时间太久了,久到那头早已经把电话挂了,他还举着手机。 嘴里还未说出的话哽在喉间。 ...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 他根本做不到离她远一点。 如果那个时候,他能发现她所有的冰冷的话都是求救信号,会不会... 可惜,都说了是如果了。 裴既没说话,既没有承认也没否认。 但是林瑜知道就是他。 裴既一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堵住了悠悠众口。 在讲座的一周以后,那些流言蜚语就跟消失了一样,那天说被强奸又不是他的同学见到自己以后,也不敢抬头,低着头就从自己身边溜了过去。 有觉得节奏慢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