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家有说有笑地走进工厂内部,看到工厂深处的黑暗,只看的见有一小圈热光飘在空中,等到眼睛习惯黑暗后,逐渐看出来那是俊良在角落深处抽着烟的轮廓,全部的人像是被某种信念牵引住般,脚步自动地往那一小圈热光前进。 「大家…都到齐了吗?」俊良的嘴巴像是冷气机般流洩出冷气的说。明明外头还有三十度的高温,但为什么在俊良的周围令人觉得异常得寒冷。 「老大你怎么一整天不见人影?」兆豪说 「哦~~我今天去张罗这些了!」俊良将一大袋旅行用行李袋丢在大家面前 「哇靠!」泓育发出一阵惊呼的说 就连严文也不经意地发出讚叹,行李袋里面装的全是只有在警匪片才看得到的重型武器啊! 俊良从行李袋里面挑选了一把乌兹衝锋枪,子弹上膛所发出的「喀啦」声,响彻了整座工厂,俊良将嘴边的香烟吐在地上,并且用脚踩熄,露出难得的一抹笑容说:「好戏上场!」 失眠让人想要的不是说话,而是沉默。在无眠的晚上,严文正在思考他能些什么呢?用长程的散步直到满天曙色为止,还是把bobdylan的歌都哼唱过一遍。 他听到旁边有微微的啜泣声,从方位来看,应该是从泓育那边传来的哭声,他在害怕吗?这也难怪了,成天与一群杀人魔生活在一起,加上明天的行动生死未卜,对一名才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来说,内心的挣扎一定很大。 不行!经过这几天下来,虽然身体已经习惯了睡在用纸箱所铺设的简便床,但此刻却完全没有睡意,还是去外面透透气好了,严文刻意将步伐放轻往出口走去时,耳朵听到后方宛如寒流般的声音说:「你要去哪里?」 「我…我想要去外头走走。」严文一听到声音,立刻停下脚步,他清楚明白这声音的主人是俊良,难道他都不需要睡眠吗?或许处在黑暗深处的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魔鬼。 「嗯,不过你可别想逃跑,我会盯着你的。」 「是…」严文很小心地回答 站在工厂外的空地,严文眺望着又深又远的景色,从一片荒芜的田地,经过一栋一栋低矮的房子,在看过去是仍旧灯火明亮的市区。天上的星星也因为光害而失去自身的光芒。 严文心想,年轻时深信自已应该会绽放出更强更亮的光芒出来,如今,却也只能随风逐流,混日子等待死亡而已,嘴巴不经意地唱出bobdylan的『blowinginthewind』。 在这漫长的几天以来,一次接着一次呼吸之间,他都能感受到内心天秤两端的正邪所存在着微妙差异。至少他自已是这样觉得。 突然间,他感觉到后方有一道眼神正往自已的身上瞧,会是俊良吗?不,这道眼神比较温柔,不像俊良那种既锋利又冷酷的双眼,彷彿一副会把人的内心看得很透彻。 之前也有过这种感觉,无论是在休息的时候或是练习开车的时候,甚至于在小便的时候,有都觉得总有人在注视着自已。算了!可能是自已想太多了。 严文又多站了一会儿,观看一隻麻雀乘着一股上升气流振翅爬升的姿态,小时候曾对鸟类很感兴趣,于是掌握大量这方面的知识,他知道鸟骨是中空的,因此才能轻盈地飞翔。 就算以后人类被大自然终结时,这个世界还是不会被终结吧,小鸟依然可以自由自在的飞翔吧! 为什么这个和自已毫无关係的世界竟然会如此的美丽,或许是这个世界和人类原本就没有任何关係,也就是和人类做了切割,这个世界才能显现出如此疏离的美感吧。 「出发前在进行最后确认一次作战计画吧!」俊良谨慎地将银行配置图摊开在汽油桶上的说 兆豪颐指气使对着严文像是在说:「喂!拿罐咖啡给我!」。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严文已经有信心了解到每个人的个性,唯有俊良始终掌握不住,他的内心世界根本像是马里亚纳海沟,又深又黑。 「啊~我也要,乾脆你就拿给每人一罐吧!」正达说 严文俯首听命地从印有『7-11』字样的塑胶袋里,拿出几罐已经退冰的罐装咖啡给分发给每个人。 「保全人员1名,接待柜檯有6柜,也就是说有6名服务人员,加上坐在里面办公桌的,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有15位行员。」俊良简单扼要地解说银行每个位置。 「男性行员占比多不多?你知道的,有时候男人一多,总会做出一些无谓的反抗。」正达提问 「15位行员当中只有6位男性。」俊良说:「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必须要像蝗虫过境一样,迅速横扫过一遍,就立即闪人。」 「嗯…拿了就跑,就跟抢一般的便利商店一样简单嘛!」兆豪频频点头同意的说 严文无法苟同兆豪的说辞,说起来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