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幸福。所以去闯吧,去体验,去享受你的人生。 老师留」 妲利读完,心里冷冰冰的,她不知该作何感想。 该怎么形容这种心情呢? 空了一个洞似的,好像心脏也不再跳动了。 要不是还有渡鸦这个小东西在她怀中窜动,提醒她自己还活着,她恐怕就真的要坏掉了。 妲利从未思考过自己喜不喜欢老师,但她对老师的依赖远超过意识到的程度。 她知道老师不会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但她也没过老师会离她而去,更别说不告而别。 人与人的羈绊,原来是这样的让人痛苦东西吗?这样的相遇、相识、相处算什么?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妲利明明读过,却直到此时才理解。 如果人生是场梦,她睡着了吗?还是她一直就没醒过?老师让她去体验人生,但她人生的列车发动了吗? 妲利不知道,她只能陷入深深的悲伤之中。 木已成舟,无论她如何认定这一切都太迟了。 她,一无所有。 直至现在,妲利偶尔还会想起那天。 如果她没有去探险,没有捡到渡鸦,她是不是还能再见老师一面? 如今事过境迁,她相信老师是为她好,但这么一走也太过分了。 她别无选择,只能接受。 之后,妲利从老师留下的书里找出了动物图鑑和家庭医学百科,她照着这两本书如法炮製地医治黑鸟。过程中,她发现自己的能力不能使用在动物上,这让她松了口气。 妲利用自己的旧袜子充当绷带固定黑鸟的腿,又把自己的食物分给牠。因为能力的关係,她往往不太在意人的肢体语言,但为了驯服黑鸟,她开始察言观色。 她必须读懂黑鸟的情绪。 黑色的雏鸟起初不接受妲利,但在她的努力不懈之下,牠渐渐地放下了心防。 鸟类有卓越的学习能力,牠很快便知道妲利是自己的食物来源。若想活下来,牠别无选择,只能接受妲利做牠的主人。 一天一天,黑鸟在妲利的细心照顾下茁壮起来。他们互相依靠,但妲利始终不曾为黑鸟取名字,反而用物种名来呼唤黑鸟——渡鸦。 渡鸦是自由的,牠属于那片天空。 妲利不知道渡鸦何时会离开自己,她害怕失去,名字只会加深他们的关係,所以她拒绝替渡鸦取名。 于是她就这样害怕着、害怕着,不知不觉的与渡鸦共度了一年又一年的日子,至今他们依然一起。 无论妲利到哪,渡鸦都会随着她搬迁,虽然妲利不确定这有什么意义,因为那隻臭鸟要不是整天不在家,就是三天两头的给她捣蛋。 平心而论,渡鸦算不上什么优良宠物,可是妲利仍然养着牠,因为他们是在彼此脆弱的时候邂逅的。一方需要食物和庇护、一方则需要陪伴。 「牠一定很喜欢你吧。」 她和渡鸦的关係就是等价交换,没有什么喜不喜欢的,所以妲利这样回答酷拉皮卡。 「也许吧,不过都是聊胜于无,牠和我都一样。」 她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里夹杂着些微苦涩。 「我说错了什么吗?」 「渡鸦和我不过是互相利用的伙伴,我给牠提供食物,牠便陪伴我度过漫漫长夜罢了。我没有别的朋友,也没有家人了。」 这方面,妲利不如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