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恕:“……没骨气的东西!我他妈绝对不吃!一顿饭就把你收买了吗?她说不定会在里面下毒!” 平树却不这么想。 他一无所有, 命也不值钱, 为什么要毒死他? 而且他明明从来没见过她, 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像是跟她已经认识很久了。是他突然来到了十几年后吗?是他忘记了她吗? 平树偷偷看着宫理开车的身影, 她穿了条牛仔短裤配了有做旧边的灰色无袖上衣,手扶着方向盘, 似乎也在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他。 一开始俩人对视上, 平树就觉得很心虚躲开眼,但他又忍不住看她, 就接收到了她带着笑意的眼神:“吃完了就坐副驾驶座上来。” 平树连忙拿起碗狼吞虎咽:“马上、马上。” 已经距离他醒过来十几个小时了,那个小机器人正从沙发旁边开过去, 手里端着托盘, 托盘上放着饮料正要去送给宫理。 这小机器人在之前还帮着宫理换了车胎, 她似乎不敢随便停车, 正一路往某个方向奔驰。平树连忙抹抹嘴,他把碗放在水池里, 手很快地把杯子和碗都洗刷干净, 才坐到副驾驶座位上去。 宫理余光里看到平树两手放在膝盖上, 乖乖坐着,就像是等她批评教育一样, 忍不住笑道:“你帮我打开平板,然后看一下我们行进的里程数和方位。” 平树打开,盯着平板,发现这个活压根不算是“工作”,只是宫理给他找个事儿干。 外头天色已经暗了,前方的道路看不清楚,宝蓝色的夜景中两道车灯彗尾一样,连续开车不敢停的宫理似乎有些疲惫了,她揉了揉眼睛,平树忍不住看向她:“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毕竟、我吃了燕麦粥,还借了衣服,还有药……” 宫理笑了起来:“你会做什么?会开车吗?” 平树抬起头看着方向盘,嘴唇动了动,摇头道:“……不、不会。” 他似乎也有点害怕被扔下去,连忙道:“我会数钱、会填装子弹,会一点点做账,也会……嗯,会一点点枪法。” 宫理摇摇头:“还是跟我聊聊天吧,我打算去找一个之前的旧隧道,如果那里没完全塌陷的话,我们就在隧道里停靠休整。啊对,你刚刚说什么老大,那个老大是什么人?” 平树似乎也惊讶宫理完全不认识老大却认识他,轻声道:“是带着我|干活的老大,他上面还有老大。” 宫理:“那你平常给他做什么?运货?” 平树:“对,很多时候运胶囊和药。但也有时候,会把我借出去。运枪。或者是别的武器。” 他看了宫理一眼,看到宫理探究的眼神,才缓缓道:“……有时候,让我当刺杀帮手。去当门童、唱诗班或者卖烟的,能把武器带到一些没人注意的地方。” 比如说他可以扮演教会里的孩子,将几十把机|枪带入搜身严密的教堂,而后拿出枪分发给进来祈祷的□□人员,看着他们拿着枪扫射屠杀整个教堂。 他长得本来就看起来人畜无害,又会说两国语言,人也算得上机灵,应该被掌控他的老大借出去,做过很多可怕的事。 宫理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笑着岔开话题:“北国是不是下雪很多?” 他点点头:“喜欢下雪。但也不喜欢。太冷了,脚会冻坏。” 平树这个年纪是寄人篱下最会察言观色的时候,看到宫理表情不太好,连忙又说开心的事:“但是可以喝到红菜汤!而且,如果烧火的话,睡觉会热得流汗。而且还有那种、白白的软软的糖,可以放在火边烤着吃——”虽然他只吃过一次,但这对他来说是特别开心的事,说这些的话,宫理也会高兴吧。 果然宫理表情松动了一些,从侧面的储物柜里拿出一袋东西,扔给他,竟然是满满一大袋那个白白的软软的棉花糖! 平树忍不住道:“哇——好多呀!” 宫理:“我不爱吃这个。你吃吧。但是喝点水,否则粘牙。” 平树想拆,但又有点害怕,还是把包装袋放在了旁边,明明都咽口水了,还是说:“我、我一会儿再吃。” 宫理明白,他觉得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就吃了棉花糖,他怕自己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宫理想了想,道:“一会儿我布置营地的时候,需要你帮我搬东西。而且洗完澡可能浴室里会有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