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可能不信,但并不是特意监控你的位置,只是在战争信息预警列表里看到了你的名字。和北国的边境战最近愈发突然和密集,不要靠近边境。谁也说不清楚后续会不会再有交火。” “宫理。收到信息回复。” 以甘灯的权限,很可能一直偷偷关注着宫理的动向,只是到了她出现在突发战场周围这种情况,他才开口。 平树垂着眼睛,手指顺便往上翻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好,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宫理跟他私聊的内容很少,口吻上大多是那种不说真心话的试探玩笑,偶尔会说几句“上次那本书我看完了”或者是“你这次带的茶太难喝了”之类的话。 凭恕:“这俩人也不算熟啊。” 但平树丝毫不觉得松口气。 俩人更像是有一种暗流涌动的你来我往,还似乎有私下碰头的地点。 方体内的私聊系统是有已读显示的,对面的甘灯显然看到这个消息已读了。 但平树既不打算用自己的口吻回复,也不想扮演宫理回他消息。就这么放着这条消息,以后宫理看到了他也好解释。 至于甘灯怎么想,怎么担忧,让他猜去吧。 反正甘灯人在千里之外,而他就在她旁边。 平树拽住宫理的胳膊,抱住了她的腿,将宫理背在了身上。 宫理确实不算沉,她这还是用的原装仿生身体,如果是用树脂义肢可能整个人只有五六十斤了。 平树肚子里不知道放了多少东西,他甚至还找到了一根登山杖,用登山杖摸索着雪层的深浅,小心翼翼的背着宫理先脱离雪崩区,防止再次滑坡将他们掩埋。 宫理在晃晃荡荡中清醒几分,她喃喃道:“手,好冷……” 她感觉手边似乎有些热源,迷迷糊糊中摸过去。平树抱着她的腿在雪里走的时候,她竟然苏醒后第一反应是用手捂住他的嘴,用他呵出的热气暖手,手指还往他嘴里塞。 平树被手指塞嘴里都懵了一下,他刚把她的手拨下来,宫理手指似乎冷的受不了,摸索着找到了平树的衣领,毫不犹豫就把手伸进去,贴在他锁骨下头,舒服的叹了口气。 平树差点一个趔趄滚进雪里。 他面红耳赤,偏头看她的脸,宫理还没完全清醒,睫毛颤抖,脑袋不安分的乱动,他只好任凭她手指贴着他胸膛,放弃挣扎了。 只是他耳朵实在是没法降温下来,虽然宫理不带什么涩情的意味,可、可是…… 凭恕:“……日。她就他妈这样摸老子胸……幸好之前还有健身。不是,这不是重点,你要问她收钱!而且,你要是再硬了,可别怪到我头上来!” 平树闷声走路。 幸好她手也渐渐温暖起来了。 宫理觉得这晃荡的节奏太舒服了,简直就像是在吊床摇篮上。她睁开眼就看到了平树的侧脸,一瞬间以为自己在房车的副驾驶座上睡着了。 他杏眼上的双眼皮,到眼尾处才窄窄展开,睫毛细长而低垂——宫理看了一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在他背上,而且手还在。 宫理尴尬了但没完全尴尬,想偷偷把手抽出来,平树差点滑倒,连忙道:“宫理,你别乱动,马上就到平地了我再放你下来!” 宫理心虚的把温暖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就当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她回头看向完全崩裂的悬崖,还有半边都成为废墟的研究中心,大概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平树背着她一步步走得很稳:“你右腿有骨裂,等我们走到更平整的地方,我拿一些吃的给你,尽快恢复之后咱们再想办法。” 宫理很少被人背过,她有点不习惯,觉得平树太把她当需要照顾的对象了,但右腿确实传来疼痛,平树又紧紧扣着她的大腿不让她挣扎,宫理只好就顺着他,眼见着马上就走到雪崩废墟与战场的边缘了,她道:“这要是再来一个炮弹,咱俩准要死。” 平树:“一般战场都在更北方,被干扰的炮弹落到这附近算是很罕见的事情,你看远处北方还有闪光,就说明主战场不在这里——当然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宫理笑起来:“我没别的意思,死就死呗,不是一个人死也挺好的。” 平树低头看着脚下的石头与雪,因为她的话而手指攥的更紧。 她道:“就是可怜波波了,没有平树妈妈照顾了。” 平树刚刚降温的耳朵又要温度升高:“别说那些怪话,她就是很可爱的小孩,你不也照顾她很多吗?” 他们走到了雪崩与塌陷的边缘,平树额头上冒起一层薄汗,他把宫理放下来,搀着她走,他们脚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