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渡说:“没有。” 韩锦书一阵欣喜:“看来我酒品变好了欸。” 言渡嗤笑了声,终于撩开眼皮懒洋洋地看向她。他挑了下眉,手指捏住她的脸蛋:“昨天晚上的所有事,你全部都不记得了?” 韩锦书闻言,认真回想起来。 喝多之后断片,是正常现象,但完完全全毫无印象,倒也不至于。关于昨晚,韩锦书脑海中其实还残存着某些画面,零散破碎,无法串联。 她头又痛起来,攥起拳头怼了下太阳穴,忽的,一张花花绿绿的模糊图片,从那些零碎片段中跳脱出来。 浮现在韩锦书眼前。 韩锦书一拍手。是了,图片。 韩锦书睁大眼睛望向言渡,迟疑地说:“我隐约记得,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拿了一张图片给我看?” 言渡把玩着她耳边的一丝绒毛卷发,回答:“是。” 韩锦书两道细眉微拧起,绞尽脑汁,试图回想起更多更具体的细节,可是想不起来。她只好又问:“是什么图片?我没有印象了。” 言渡说:“准确的说,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 “对。” 韩锦书心生狐疑:“什么照片?” 言渡睨着她写满困惑的妩媚小脸,漫不经心地回答:“我的白月光。” 轻描淡写五个字,落地有声。言渡说完,整个卧室的空间便陷入一阵安静。 韩锦书也定定望着言渡。 他口中“白月光”这个词,唤醒了少部分她因断片而丢失的记忆。她记起了昨夜的照片,也记起了那串写在照片背后的手写体英文。 白月光这件事,是俞沁从言渡同学丹尼尔口中偶然得知。 经过昨晚,韩锦书已经亲自证实,确有其事。 言渡的确有个心底深处的白月光,的确将白月光的照片保存多年,甚至的确也在照片背后,写下了白月光的名字。 只可惜,不知是丹尼尔眼神不太好,还是言渡笔迹太潦草,他手写的字母“u”,被老同学看成了“a”。 诸多巧合使然,导致韩锦书把当初的艳星陈晴莎,当做了言渡的旧爱。 原来这所有,不过一场乌龙。 可是…… qingshu? 想起那个正确的英译汉语名,韩锦书盯着言渡深不见底的眸,眯了眯眼睛。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对望。 秋日的晨,阳光熹微,他和她相拥着从同一张床上醒来,深情款款,气氛到位。这场景,非常适合接吻,或者发生点儿别的什么事。 对望到第五秒时,言渡贴韩锦书更近,低声道:“情书,现在你明白了么?” 韩锦书继续定定看着他,不说话。 言渡眼皮微垂,看向她红艳艳的唇,心念一动,就又想吻她。 然而,在双唇相触的前一秒,他怀里的小姑娘猛然一跃而起,摁住他,抄起旁边的抱枕就死死捂在他脑袋上,外加一声娇滴滴的恶龙咆哮。 “言渡,你个狗东西!” 言渡:“……” 言渡:??? 言渡着实没料到,韩锦书会忽然来这出。他没反应过来,僵着身子被她用抱枕摁着头,一时忘记做出反应。 上方的姑娘还在气呼呼地念叨,对着他怒斥:“这两年你一直叫我情书,原来是因为你家白月光是这个名字?” 韩锦书真是气个半死。 当然明白了。还能不明白?这都是什么狗血剧情。搞半天,她人间清醒英明一世,最后居然沦落成了这个狗男人怀念白月光的替身? 蛤?! 那边厢。 听完韩锦书的话,言渡无语。 他鼻子和半张脸全都陷进抱枕的棉花里,静默了大概十秒钟,才淡淡地说:“枕头拿开。” 韩锦书捂得更紧,才不听他的。 言渡的声音再次从枕头下传出,闷闷的,语气非常、非常冷静:“你主动放开我,我们就好好谈一谈。我自己挣脱出来,我今天就把你操进医院。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韩锦书:“……” 韩锦书脸瞬间红透,举起枕头在他身上怒捶两下,才把枕头丢开。委屈死了:“下流,无耻,渣男!” 骂完,非但没觉得解气,还越想越难过。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