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账册,就是给我们娘娘两个月都不一定能核对完毕。”方嬷嬷十分气愤:“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嘛。 朱全福一副被冤枉的嘴脸:“此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方嬷嬷,太后也是信任皇后娘娘的能力才会如此,再者,皇后娘娘不会不体谅太后吧。” “皇后娘娘体谅太后,可如果翻查了账目,查出有什么错漏,那不是让太后难堪吗?” 朱全福十分自信:“皇后娘娘若是查出什么错漏,也是帮了太后,太后岂会怪罪?” 他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这笔账不会有问题,但就是要和静看一遍。 方嬷嬷她们气的没话说,和静却在一旁端着茶盏稳稳坐着:“太后向来吃斋念佛,也该晓得佛家讲究因果报应,现如今,宫里的主子病病累累了好几个,难保就是谁坏事做多了连累大家都遭报应,为此,我做主,就不翻旧账了,即便是有人偷了什么东西,也当是积德行善,省的抓出来之后打打杀杀,莲公主还在宫里,想必太后也不想她在这里住一辈子才对,朱公公觉得可是?” 朱全福脸色一僵:“呵呵这个自然是,只是,这宫里的东西丢了可不是小事,这” “好吧,那就传我的口谕,三日内清查宫里所有的物品,衣食住行必须写的明明白白,三天后,将宫中所有的管事就叫过来,我要一一查问,若是发现这些账册上有东西不见了,一定追究到底,去吧。” 她反手就把包袱甩回来了,朱全福愣在原地,顿时连想哭的心都有。 他们这不是自己找事做吗? 他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出来,和专程过来看和静出丑的齐昭迎面碰上了。 “放肆。”金宝立刻呵斥:“没看见皇上吗?” 朱全福他们吓得一哆嗦,立刻跪下:“参见皇上。” “如何?”齐昭瞧着路瑶池的大门:“皇后可是在忙?” 朱全福连说都不好意思开口,委婉的把事情复述了一遍,金宝听得脸颊颤抖,齐昭也抿了抿唇。 “废物。”他呵斥了一声,抬头就看见走到门口的和静。 她依旧是家常打扮,没有半分华丽之感,似乎只在大婚那日仔细装扮过。 “皇后的嫁妆里面没有首饰?”齐昭张嘴就开始恶心她:“需不需要朕赏一些给你?” 和静面无表情:“宫里的首饰,除了新制的,哪一件不是千人头上过?我不稀罕。” “可朕喜欢女子满头珠翠。”齐昭阴沉着脸与她唱反调。 和静继续面无表情:“可我不喜欢,皇上若是喜欢也好说,着人取二三十两金银珠宝,给所有后妃都制作发冠不就行了?实在不行,后宫所有女眷都做一个金冠子戴着,看着富丽堂皇金光闪闪不是更好?” 她不屑于讨好自己,这一点齐昭大婚那天就领教到了。 可是男人的自尊心就是那么奇怪,愣是头铁的往上撞,今日也不例外。 再一次被羞辱了,齐昭愤愤而走,还一脚踹翻朱全福撒气。 三天之期转眼就到了,所有管事都战战兢兢的来了路瑶池。 “按照册子上所写,本宫做了些核对,太后宫里,少了玉佛一对,玉观音一对,白玉双耳孔雀瓶两只还有一个红玛瑙的桌上小插屏,这些东西不见其他宫里有收入的记档,那便是不曾赏赐过人,东西去哪了?” 齐太后身边的老嬷嬷阴沉着脸:“这些东西想必是未能点清,故此遗漏了。” “点漏了?”和静坐在廊下,手里翻看着册子,抬眼往她一看:“失职,张嘴十下,速去清点,把东西取来我看看,若是找不出来,又说不出个头绪,寿安宫上下都得罚。” 老嬷嬷的脸色很不好:“皇后娘娘,奴婢们是太后宫里的,若要罚,也得过问太后。” “放肆。”方嬷嬷立刻呵斥:“百官上折,皇上下旨,让皇后娘娘料理后宫,自然是皇后娘娘最大,还罚不得你们这些奴才了?再者,太后卧床养病,为了你们这些下三滥的东西去打扰太后清净,也配?” 她把老嬷嬷气的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方嬷嬷看了看和静,得到许可立刻下去,自己赏了她十个耳光,催着她去把东西拿来过目。 眼见寿安宫里的人都受了罚,其他宫里的人,无不吓得瑟瑟发抖。 和静继续翻着账册:“我是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既然落到了我手上,你们就得受着,要么就祈祷太后和皇贵妃早点好起来,要么就去求皇上收回旨意,否则,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和你们的主子没交情,也不怕得罪人,继续,下一个,芳泽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