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零年九月。 a大,深夜。 向晚摘下眼镜,拖着步子,怀里抱着早变凉的暖水袋,慢慢推开宿舍门。 她趁装水时淡淡看了一眼宿舍窗外,树梢枝叶晃动,天气愈渐寒冷,原本短袖又随时间过渡到薄长袖,北部的天气比家乡还要冷得多。在大学的这两年,他时常想起钟辰那家书店,在冬天的时候总会开暖气,把整间店都变得暖烘烘的,让人昏昏欲睡。 向晚的身体抵挡不住北部天气的变化多端,每到冬天被冷风一吹就容易头痛,去年和易安通视讯电话,被在一旁的广司听见自己的咳嗽声,过没几天易安就从国外寄了一顶毛帽回来,还附上一张拍立得,是当初五个人在考试前聚起来拍得,拍立得上面写:「小心你的身体,别感冒,我们都在。」 向晚翻过来,后面黏上两张机票,时间是这个礼拜五十二点的航班,从a市飞往巴黎,再晚点易安的讯息就传过来 :打听到你们的期中考过啦,赶紧来找我们,包吃包住还包暖薑茶! 向晚看到机票的那瞬间哭笑不得,这一年,因为大学忙,和易安、广司虽然有在联系,但也都断断续续的,没想到两个人竟然依旧关注自己。 但向晚唯一没有说得是,古原自从毕业后就没在和自己联系,向晚在毕业过一段时间,传了好几封讯息,打过几通电话,最后自己也打到放弃了,就没再传讯息了。 到收到大学录取书当下,向晚才从书桌抽屉里,拿出尘封已久的旧手机,翻出通讯录,找到古原的名字,打上生日快乐,我在a大。 随后就像不忍心看到前面杳无音讯的回应一样,她草草关机,找钟辰分享录取的喜悦。 向晚按了关水键,从裤子口袋掏出旧手机,当初搬宿舍本不想带它,可最后搭上爸爸的车,向晚又匆忙进到房间把手机带了过来。 旧手机还是一样的设置,只是里面得图片都被移到新手机上,向晚只留了一个通讯软体,通讯软体只有一个被置顶的名字。 向晚在宿舍走廊上,看着夕阳日落,暖阳消散,用一隻手对着屏幕缓缓打上:「生日快乐,我在a大。」 向晚揉了眼睛,今年是第二年。 她本就难忘记东西,从读书时候就开始,数学、自然、地理歷史。后来她发现世界上有许多令人难忘的事情,都会被归类成一句:难忘情。 她不否认。 - 向晚又吐了,在迎接冬天转换的日子里,她从厕所出来,裹着厚厚的外套,眼神憔悴,连室友江何都看得不忍心。 江何啪地关掉向晚书桌前的灯,两手叉腰:「你必须和我说说你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