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泣声都没有,路过的人会以为不过是一个女生在休息罢了。 现在那首歌还回盪在向晚脑子里,浮现出的画面却是古原,穿着黑色的衬衫,弹白色的琴。 手机震了一下,闹鐘提示了:今晚进度,英文月考范围part1。 向晚抹掉眼泪,双脚像是被禁錮一般,站得歪歪斜斜。时间不允许自己消停,就算消停,世界依旧在运转,那就没有什么好停下的理由。 向晚走出校门,步子走得慢,几乎是拖着鞋子走的,突然背后有人轻笑,向晚转过身那人也还是笑,说着:「又见面了。」 古原还是穿着刚刚表演的黑衬衫,没有换,手中燃着一根菸没有抽。他指了指学校里面,问向晚:「你也去看表演啊。」 不只看了,还全程参与了。 向晚一碰到古原就像是拔空了话语权的空罐头,一时之间竟然无话可说,只憋得出来几个字:「对,刚刚才出来。」 古原把菸掐了熄灭:「我有看到你,在舞台上的时候。」 向晚眼睛转了转,几个男生从他们身旁经过,打打闹闹,向晚什么都听不清。 她就想问,舞台那么大,灯光那么亮,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古原看见向晚什么话都不说,罚站一样,觉得自己突然变成老头,对学生唸唸叨叨。 向晚问:「你怎么看到的?」 古原就这么靠着墙,用手碰了碰墙壁:「你站很后面对吧,前面人太多了,我紧张总会往后面看。」 向晚搅着手心,十根手指头好像还不够她玩,她玩得手心都冒了汗。 最后只是轻飘飘的落下一句:「是吗。」 古原耸肩,舒张十指,方才弹的太过用力,情绪被当时氛围引导得太满了。 「刚讨论好实验数据,今天要一起回家吗,我有骑车。」古原说。 向晚摇头,指了前面,又指了脚,指了路灯,表示前面很安全,她能自己走。 古原感觉不对劲,最后确认一次:「真的不用?」 向晚肯定的抓着书包袋子:「真的不用。」说准备转身,古原就叫住了向晚。 他还是用那双眼看着向晚,只是今晚那双眼夹杂着太多东西,有猜疑,有不明就里:「那你自己小心点。」 古原肯定不知道,如果他早一些出现,早个十分鐘,就会看见向晚泪眼花花的样子,可惜十分鐘老早就过了,像是刚刚天空闪过的流星,向晚甚至还来不及许愿。 她兴许是有点失落的,而这失落感从哪里来,又从何处去,向晚无法得知。 「好。」向晚向古原保证,还晃了自己的脚,提起了太阳穴,让古原知道她现在精神的很。 古原依旧不放心的瞇起眼睛打疑,可是向晚知道他束手无策,没有理由可以继续说下去,于是向晚看见古原朝她挥手,接着向晚转身,一步步越走越远。 向晚回家关上房门,家里今晚没有人,她是双薪家庭,爸妈长年在外工作,调派来调派去,两个人能见到面的时间不多,但通常都会留一个在家,另外一个外派工作。 她开着书桌前的小灯,开始复习今天的英文part1,读到了凌晨两点,还顺手把数学习题也算了,她坐在书桌前伸懒腰,脑袋放空,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心中那种隐隐为傲的成就感。M.paRTsOrDer63.coM